《婚俗》 1.出嫁 李婶看着镜子里一经打扮,粉面红唇、貌若海棠的沉初芽,深深叹了口气,在她侧鬓插上朵红绒花。 十八岁娇滴滴的好年华,挑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容貌,越是这样越教人心疼。 “芽儿啊,委屈你了。” 沉初芽一听这话,鼻头便酸了,盈盈的杏眸晕出两汪水雾来。 李婶忙劝道:“可不许哭,傻孩子,大喜的日子哪能掉眼泪,听婶子的,熬过今晚就好了,咱们芽儿的好日子在后头呢。” 沉初芽抹了抹泪,冲着镜子勉强笑了笑,分外惨淡:“嗯,谢谢婶子。” 沉家女儿今天要嫁的男人,是六十里地开外奉宝村的魏志刚。 听媒婆说,魏家家境殷实,公爹魏长松不仅是奉宝村的村长,父子俩还都是好手艺的泥瓦匠,在村里名声也好,一家子统共就这两口人,都是好相与的。 这不,为了娶媳妇,魏家父子俩还刚在院里建了间新房,敞亮得很。 新郎官魏志刚今年十八,和初芽同岁,听闻那小伙儿长得模样周正,高高大大的,与她正相配。 而沉家就不一样了,沉初芽底下还有两个年纪尚小的双胞胎弟弟,父亲去年冬天得了场风寒没熬过去,只剩下瞎眼的母亲陈荷。 没了顶梁柱的沉家,日子过得凄风苦雨,本就没什么家底,瞎眼的妇人还要养三个孩子,更是穷得叮当响。 当时媒婆给两家说亲的时候,魏家听说沉家的情况,不仅不嫌弃人家穷,还不要半点嫁妆,彩礼反倒没少给,这不,整整摆了一屋子的妆奁。 现如今沉家唯一的嫁妆,恐怕只有新娘子手上带着的母亲给她的传家手镯。 照理说,寻常人家遇见老魏家这样的好婆家,那真是行了大运了,可偏偏其中门道深着呢。 一提起奉宝村,哪怕隔了六十里地,家家户户一听见就都跟见了瘟神似的,避之不及,恨不得把自家闺女藏深些,管你婆家多有钱,汉子多能干,万不能给奉宝村的男人做媳妇。 也不知道从多久以前起,奉宝村就有了个个婚俗,新嫁娘在新婚之夜要和公爹一起,被乡里乡亲闹上一回洞房。 就连村里的百岁老人,都说不清这是什么时候传下来的习俗。 公公和儿媳被闹洞房,听着本就惊世骇俗了,不仅如此,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,第一夜还不准跟丈夫同房,一定得和公爹在一张床过上一夜。 说白了,就是得让公爹给儿媳妇开苞。 奉宝村有这么个婚俗,谁家能把好好的闺女往火坑里推啊。 听老人家说,奉宝村从前也有几户胆大的人家不肯按祖训照做的,新婚夜公爹和儿媳愣是没上一张床。 谁知那几户人家就跟被下了蛊似的,不是青壮年的汉子突然间一病不起,就是一辈子连个一儿半女也没有,无一例外。 哪怕后悔了,再把儿媳妇送上公爹的床,硬着头皮爬了灰,病也不见好,肚子更是没动静。 在这之后,奉宝村家家户户不得不信这个邪,再没人敢违逆老祖宗立下的规矩,除非谁家想要断子绝孙。 于是,儿媳妇要被公爹开苞的婚俗就这样在奉宝村流传了下来,以至于村里的小伙想要跟别人似的娶个像样的媳妇,那是难于登天。 所以奉宝村的新媳妇,要不就是因为各种原因嫁不出去的老姑娘,要不就是成过家的妇人,才能过了和公公同床这道坎。 这不,老魏家好容易碰上沉家的闺女,不缺胳膊不少腿,还是个黄花大闺女,只要人愿意嫁,穷点算得了什么。 “姐,大红花轿来了!” 沉家两个小子才五岁,魂儿都还没足,哪清楚这许多弯弯绕绕,只知道姐姐要嫁人了,家里堆满了姐夫家里送来的东西,吃的用的穿的啥都有,可把他俩乐坏了。 李婶替她最后描了描眉,打扮齐整之后,乍一看跟画里民国那会儿的新媳妇儿似的,鹅蛋脸白里透红,大红衣裳衬得身姿绰约,喜气又漂亮。 “芽儿,走吧,别误了时辰。” “嗯。” 沉初芽点点头,站起身摸了摸两个弟弟的脑袋:“姐走了,要听妈的话,好好照顾她,可不许调皮了。” 两兄弟小大人一般,重重点了下头。 她莞尔,走到门口,看见母亲坐在矮杌子上愣神。 许是听见了动静,陈荷扶着杌子站起来:“芽儿。” “妈……”一看见母亲,又忍不住红了双眼。 陈荷缓缓挪了两步,摸到了女儿的手,重重握了握:“芽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 沉初芽低着脑袋,眼泪珠子一个劲的溅落在大红鞋面上。 一旁的李婶偏过头揩了揩泪,扶着她:“走吧,时候不早了。” 新娘子上轿了,也就走不了回头路了。 比起沉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辛酸样,老魏家热热闹闹的炮仗已经噼里啪啦数不清点过几串了。 村长家娶妻,那是多大一个新闻啊,恨不得大半个奉宝村的人都围在魏家,就等着见一见新娘子。 当然,大家伙嘴上不说,其实都等着晚上那场重头戏呢。 人逢喜事精神爽,魏志刚长得本就精气神儿十足,现在更是红光满面,挺拔健硕得跟小白杨似的,站在那院子门口翘首以盼。 “志刚,你干脆跑人家家里抬花轿去呗,黄泥地都要被你看出个窟窿来了。” 魏志刚被这些看热闹的爷们嘲笑,也不恼,乐呵呵地抓了抓脑袋:“快来了吧,快来了吧。” 站在人群后面的魏长松绷着张脸,转身进了屋。 姐姐魏琴芳正在屋里拾掇,家里没有女主人,大喜的日子,她就早早过来帮忙。 见兄弟突然进屋,一看他那神色就笑了:“怎么了,比刚子还急着见新娘子啊?” 他家这个姐姐,年长他许多,打趣起他也没个里外,口无遮拦。 魏长松往椅子上一坐,皱着眉头:“瞎说什么。” 当年他和志刚的母亲也是这么过来的,现如今物是人非,父亲和妻子都早已不在世,今儿个还轮到他做公爹了,一想到今晚那些荒唐事,心里就乱得不行。 魏琴芳停下手里的活,走近了劝道:“别多想,咱村里哪户人家不是这么过来的。” 魏长松别过脸,叹了口气。 见他这样唉声叹气,忍不住笑着推他一把,打趣道:“行了行了,可别捡了便宜还卖乖,晚上悠着点,人闺女可遭不住你这蛮牛似的糙汉子折腾。” 作话:新文开张啦!是想写很久的公媳文,人物基本登场差不多了,希望大家能喜欢! 2.出轿 魏琴芳这话说的半真半假,弟妹走了也有十来年了,她这个弟弟一直没张罗着娶个续弦,总推脱说孩子还小。 一眨眼,刚子都十八岁要娶妻了,耗了十年,他三十七的岁数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打光棍这么久,没想到再碰女人,竟然是他的儿媳妇。 赤裸裸的一番话,可不就捅了他的心窝子,魏长松顿时涨红了一张脸:“你——” 话没说出口,门外忽然喧闹起来,听动静,原来是新娘子的花轿到了。 俩人对视一眼,赶紧出门。 院子正中间,大红花轿停得稳稳当当,魏志刚从兜里把早早准备好的红纸包塞给了几个轿夫。 六十里地,哪怕新娘子再轻,人换了好几波,都累得去了半条命。 给了红纸包,魏志刚就急着去掀轿帘背媳妇了。 “诶——”人群中闹得最欢的虎子是他堂兄弟,一把拽住了他,“刚子,干嘛呢干嘛呢?” 魏志刚一脸懵地看向他:“这花轿都到了,不让人出来吗?” 虎子挽着他的胳膊往后退,脸上笑得欢:“当然得让新娘子出来,只不过啊,可不能让你背出来,大家伙说对不对啊?” “对啊,就是就是!” 里三圈外三圈的老少爷们、媳妇婆娘都开始起哄。 也不知是谁,把人高马大的魏长松从人群里推了出来:“你老子在这儿呢!” 大家伙顿时笑开了。 虎子松开魏志刚,架上了一脸窘迫的魏长松:“这才对嘛,还是咱长松叔上道,自己就出来了!去吧,叔,新娘子该等着急了,快去把人家背出来。” 魏长松一把挥开他,看向傻愣愣的儿子:“刚子,站着干嘛,快去背你媳妇出来啊。” “诶!”愣住了的魏志刚听见他爸的吩咐,忙往花轿走。 谁知步子没迈开,就被好几个汉子直接给架走了。 虎子揽着魏长松的肩膀,乐呵道:“叔,你这就不对了,接下来还有刚子什么事,您才是主角儿啊。连把新媳妇背出来都不敢,天黑了岂不是更要吓得腿软,床都爬不上去?” 人群哄笑着把魏长松挤到了轿前,魏长松力气再大的老爷们,也抗不过这许多人从后面推着他走。 好容易站定,后面的人总算散开了,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着。 好一会儿,魏长松终于咬咬牙,伸出手,掀开了大红轿帘。 这年头没了红盖头,只一眼,他就瞧见了花轿里垂着眼眸的新媳妇—— 红艳艳的衣裳映衬得她人比花娇,秀美的鹅蛋脸嫩生生的,添了胭脂后就跟一朵沾着露珠的花朵般娇妍。 分明是和刚子一样的年纪,这么瞧着,却分明稚嫩不少。 魏长松真的没想到儿媳妇竟然生得这样好看,跟说书人口中的仙女儿似的,这么的好女儿,真愿意嫁到他奉宝村来? 这么想着,以至于就躬着腰怔住了。 “叔,看傻了?别急啊,有你看的时候,先把人背出来呀!” 沉初芽自始至终没敢抬眼,在轿子里颠了半天,好容易才缓过来,只羞怯地看见男人簇新的黑裤子和宽大的黑布鞋。 在花轿里,她把那些调笑的话听得清清楚楚,自然也知道这会儿面前的人不是她的丈夫,而是她的公爹。 胡思乱想间,一只麦色的手臂伸了进来,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他手背上的青筋,温热干燥的大掌就轻轻碰了碰她的腕子。 沉初芽惊怕中抬眸,只看见男人半蹲着身子的宽厚背影,哪怕是蹲着,小山一般的身形,也足见这汉子的高大魁梧。 “上来吧。” 男人紧着嗓子,沉声打破了沉默。 她低头钻出了轿子,犹豫着攀上他的肩,却不敢靠他背上。 魏长松感受到背后的温度,两手托住她的身子,在少女极低的嘤咛声中,稳稳站起身。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响起,就这院子里到屋里的几步路,让公媳俩备受煎熬。 待两侧的人群看清了新娘子,立马安静下来,随后就低声议论开了,都啧啧称赞老魏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,竟然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。 沉初芽靠在公爹背上,腾身而起,好似被他颀长的个子送上了半空中,只得紧紧攥着他绛红色的外衫。 哪怕隔着衣裳,也能感觉到男人肩膀的坚硬宽厚,再听着耳边的赞美声,脸上红作了一团。 至于魏长松,手上不敢用力,又怕摔了她,小姑娘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,偏偏又娇软得厉害,贴着他的后背。 好容易进了屋,他慢慢蹲下身,扭过头想说话,却不小心蹭到了儿媳妇滑嫩温热的脸蛋,忙跟着了火似的转回去。 一旁的虎子可把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,再加上他叔平时没少照顾他,家里的情况他也是知情人,这么漂亮的媳妇进了门,他可不得添油加醋好好帮帮他长松叔。 当下凑近了魏长松,低声咕囔了句:“叔,今晚就看我的。” 魏长松一凛,狠狠瞪他一眼:“少给我出歪主意,看我不收拾你。” 虎子权当没听见,这天色暗下来了,好戏也该上演了。 深秋已至,魏家的新房里早早生起了火炉,再加上挤了这许多等着看热闹的亲朋好友,屋子里暖洋洋的没了寒意。 魏长松端端正正坐在屋里主位上,面无表情,腰板挺得直直的,其实是紧张地僵在那儿。 魏琴芳站在一旁,笑得合不拢嘴,娶到这么个貌美的媳妇,他们老魏家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。 至于娇滴滴的新娘子,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中间,粉润的脸蛋透着红霞,自始至终不敢看她公爹一眼。 见新娘子这羞答答的模样,虎子就知道今晚真有一场好戏看了。 当下清了清嗓子:“呐,志刚媳妇,你公爹一路背你进来,也该渴了,还不快给你公爹敬杯茶润润嗓子?” 说着,用胳膊蹭了下站在一旁的婆娘。 虎子媳妇也上道得很,忙端了杯热茶递给新娘子:“去吧,快去敬你公爹。” 沉初芽接过茶,冲着虎子媳妇点点头,终于,羞赧地瞥了眼主位上面容周正的公爹,就匆匆挪开了目光,心中纳罕他比想象中年轻俊毅的同时,缓缓迈着步子朝他走去。 魏长松见儿媳走近,大掌下意识握紧椅子把手,直到她低着脑袋,在他面前举起茶杯跪了下去,才唬了一跳。 慌忙站起来去扶人:“闺女,跪不得跪不得,咱家不兴这个,快起来,起来。” 这公爹的手刚搭上儿媳的手臂,大家伙就笑开了。 沉初芽只得红着脸起身,双手微微颤抖地捧着杯子给公爹敬茶,嗓音也跟着发颤:“爸,请用茶。” “诶,好孩子。” 3.敬茶 魏长松重新落座,正要从儿媳手中接过茶盏,虎子先他一步发话了:“等等,志刚媳妇,公公这么疼你,都舍不得叫你跪上一下,你总得表示表示,就这样敬茶说不过去吧?” “就是啊,不合适,确实不合适!” 七嘴八舌的附和声把沉初芽给弄得没主意了,为难地看了眼公爹,又看了眼虎子,讷声道:“那……那我该怎么敬?” 虎子冲着众人挤眉弄眼一番,大声道:“怎么敬,当然是用嘴敬啊,大家伙说对不对啊?” “对啊,就该用嘴敬!” “是啊,志刚媳妇,用嘴!” 这话一出,不仅是沉初芽,魏长松也立马红了耳根子。 沉初芽轻咬着唇站在那儿,满脸通红,手足无措。 这时候虎子媳妇走上前去,凑到她耳边低声道:“妹子,别害羞,晚上就是这么些事儿,村里的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,就把你公爹当成自己男人,别让他下不来台。” 小姑娘握着手里的茶盏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显然是吓坏了。 抬眸看向眼前的公爹,年近不惑的男人,正值壮年,穿着一身喜庆的服饰,不同于寻常的庄稼汉,许是当村长的缘故,别有一番气度。 一头打理得齐整的短发,高挺的鼻梁骨,最打眼的还是两道浓眉,英气勃勃的,一双眼睛同样局促地落在她身上,欲言又止的模样。 这么多人盯着,要是她不照做,确实会让公爹下不来台。 便羞红着俏脸,喝了口茶,含在了口中,而后怯怯地望向他。 魏长松没想到虎子媳妇一句话就让她这样听话,真是骑虎难下,搓着手看向不远处眯着眼笑的虎子。 “怎么了叔,还不张嘴,儿媳妇要给你敬茶了。” “我,这,我……” 男人局促地结巴起来,最后还是狠狠心,看着儿媳妇娇花般的面容,张开了嘴。 沉初芽又走近一步,他生得高大,即便是坐着也同她差不离高,只低下头,凑近些,便对上了公爹的嘴。 一时间,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了一处,望着公爹坚毅的眉眼,一点点张开双唇。 温热的茶水从少女口中流了出来,魏长松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去接,可因两张嘴离得还有些远,水没进他口中,倒把衣裳打湿了一大片。 大家伙这可不干了,嚷嚷着要重新敬。 沉初芽慌忙接过虎子媳妇递过来的帕子,在公爹胸口擦拭起来:“我不是有意的,我……” 魏长松当然知道她不是有意为之:“不打紧的,别怕。” 一段插曲过后,沉初芽重新含了一口茶水,这回,她不得不凑得近些,生怕再闹笑话。 魏长松也不像刚才那样局促,仰着头迎上去,公媳俩的嘴不到寸许距离。 众人都踮着脚,伸长了脖子,眼巴巴看着俏媳妇口中清澈的茶水一滴不漏地全喂进了公爹嘴里。 清甜的茶水入喉,口干舌燥的迫不及待翻滚着喉结往下咽。 满屋子看热闹的笑的笑,拍手的拍手,叫好的叫好。 虎子扬声问道:“叔,儿媳妇敬你的茶甜不甜啊?” 魏长松涨红了脸,飞快看了眼儿媳红透的脸蛋,配合道:“甜。” “甜就好,甜就好,这么漂亮的媳妇,怎么能不甜啊!” “就是啊,可不甜着呢!” 虎子压了压手,示意大家安静下来:“叔,您不能光顾着自己享受,儿媳妇喂你喝了甜水,你总得拿什么水儿还她吧?” 这话一出,满屋子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。 魏长松这会儿紧张得没想这许多,忙起身给儿媳倒水。 虎子一把给他按住:“啧,叔啊,你这是真傻,还是给大家伙在这装傻呢?人媳妇要的是这水?” 魏长松愣住了,不明所以。 “叔啊,你别急,一会儿到了床上,用你那水儿喂她不就完事了吗?不过啊,到时候可记住别往嘴里喂,得往……” 虎子的声音淹没在众人一阵高过一阵的笑声中。 此时此刻,没人还记得被挤到一旁的魏志刚才是今天的新郎官,也没人在意他是怎样想的。 透过人群,将敬茶的全程看得清清楚楚,落寞地垂下了脑袋,往院子外走。 虽说早知道有这些个流程,早两年别家有喜事的时候他也亲眼见到过,但当这事真落到自己头上,还是说不出的苦涩滋味萦绕心头。 “虎子,你这就不对了,咱们村长又没个媳妇,那水儿肯定足,何况是给儿媳的,当然不能小气,今晚嘴里要喂,别的地儿也要喂,不然怎么对得起儿媳妇这一嘴甜水,是不是啊?” 懵懵懂懂的小媳妇只顾低着头不吭声,倒让魏长松窘迫得不敢看儿媳妇一眼。 满屋子的大老爷们见魏家新媳妇这么漂亮,嘴上更是没边了:“村长,别不说话啊,大家伙都在,你好歹给句话让人小媳妇放心啊。” 虎子还是头一回见他叔这副吃瘪的模样,少不得补上一句:“就是啊叔,你快给句话!” 魏长松咬着牙看向脸蛋儿红粉粉的俏儿媳,正好人家也往他这看了一眼,水汪汪的眸子羞羞怯怯的,透着对他的依赖,让人不知怎的就有些心疼。 她是好人家清清白白的闺女,嫁到他家已经委屈人家了,着实不忍心看着她在一群陌生人面前与他一起被调笑。 “虎子!” 充满威严的沉声一唤,目光中警告意味十足。 魏长松是奉宝村历任村长中最年轻的,之所以能坐稳这个位置,说明村民们是打心眼里服他,不仅因为他为人厚道公正,同时也是因为的确有一套真本事。 端坐着不怒自威的架势,看起来像是针对虎子,其实是做给大家伙看的,满屋子人都有些发怵。 虎子立马认了怂,打起哈哈:“那什么,不说就不说嘛,有些话说给新媳妇听就行,咱就不凑热闹了,是吧……” 沉初芽在这微妙的氛围中,悄悄打量起威严的公爹,心生感激。 李婶虽然教过她一些男女之间的事儿,但对那些话依旧半知半解,他们说让公爹给她的水儿,难道就是李婶口中能让女人怀娃娃的东西? 4.寻枣 敬过了茶,魏长松和魏琴芳各自掏了厚厚的两个红包让她收下,沉初芽推辞不过,也只好收了。 敬茶这关算是过了,众人催着虎子赶紧接着来。 虎子媳妇端出个盘子,里头摆着六颗大红枣,还有一条长红帕,大家一看,都心知肚明地乐了。 “茶敬过了,该寻枣了。” 沉初芽茫然地看着颗颗饱满的大枣儿,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。 虎子接过盘子,向众人展示:“大家可都看见了,六颗枣儿,取六六大顺、早生贵子之意。” 说着,虎子看向她道:“一会儿,新娘子得蒙上眼,这六颗枣就全藏在你公爹身上,让你公爹告诉你在哪儿,你就用嘴去叼枣吃,枣都吃完了,福气才算到了,不为难你吧?” 这能叫不为难吗? 沉初芽暗忖着,他满嘴的吉祥话,分明不给人拒绝的机会,只得点头。 虎子媳妇替新娘子用红帕子把眼睛蒙上,虎子忙活着搭起了旧床板,铺上了红被单,连劝带上手地把魏长松身上脱得只剩贴身的衣裤。 寻枣虽是迈不过的一项仪式,但把枣藏在什么位置,就纯看他捉不捉弄人了。 看了眼一旁被蒙住双眸的儿媳,压低声道:“别乱来。” 虎子拍了拍胸脯:“您是我亲叔,我还能害你吗,放心吧!” 魏长松是村长,同时也是泥瓦匠,干的力气活,家里还有好几亩天地要照应,贴身的衣服衬得浑身上下的腱子肉可是实打实的。 衬裤虽然宽松,人往床上一躺,裆部鼓鼓囊囊的东西还是不容忽视,到了这时候,屋里几个凑热闹的年轻小媳妇脸皮薄,已经羞跑了。 虎子看看床上魁梧健壮的魏长松,又看看娇小可人的小媳妇,摸了摸下巴,拿起第一颗枣,直接往魏长松嘴里塞。 这下可把大家伙乐坏了,一个劲地叫好,只有魏长松紧紧抿着双唇,死活不肯:“虎子!” “行行行,叔,不全吃进去,含半颗,半颗就行。” 魏长松拗不过他,只好含住了半颗枣。 接着,在几个好事的老爷们建议怂恿下,一颗枣摆在了脖子窝,坚实的胸口放了颗,还有两颗一左一右放在裆部,紧挨着当中那鼓包。 裤裆的枣一放,魏长松就攥住了虎子的臂膀,怒视着他,那力道,简直要卸下他的胳膊。 还剩最后一颗大枣,虎子忍着笑琢磨了半天:“叔,五颗枣已经摆上了,你可千万别乱动,要是掉在地上就不吉利了,最后一颗枣嘛……” 不吉利……此话一出,魏长松不得不松开桎梏,敢怒不敢言。 众目睽睽之下,虎子背对大家,拉起衬裤松紧,把那颗枣就塞在那皮肉和衬裤的松紧中间。 魏长松瞪大了眼睛,可嘴里含着枣,身上又有那么多颗,真叫他动弹不得,只能在大家的起哄下无奈地认了命。 “好了,六颗枣都藏好了,新娘子过来吃枣接福喽!” 沉初芽就在虎子媳妇的搀扶下,缓缓来到床板边上,虎子将早早准备好的纱帘放了下来。 一时之间,影影绰绰,众人隔着纱帘跟看皮影戏似的,但就是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,既让纱帘后的春景不至于让人完全看了去,又分外惹人遐思。 眼前红蒙蒙一片,什么也看不见,沉初芽本能地伸手去摸。 “等等,咱可说好了,不能用手,只能用嘴。”虎子笑着提醒。 她乖乖收回了手,等公爹发话,可她不知道,公爹嘴里塞着枣,哪里说得出话来。 虎子媳妇捂着嘴偷笑,牵着她的手在魏长松脑袋旁站定:“妹子,低头就能吃到了。” 沉初芽不疑有他,慢慢低下头去。 魏长松眼睁睁看着小姑娘秀美的面庞一点点凑近,满脸的纯净,还不知等着她的是什么。 直到添了口脂的红唇触到他的嘴角,小姑娘才慌乱地抬起头后退两步,耳边响起激烈的一阵哄乱,在他们看来,公媳俩这分明是已经亲上了。 无措的新媳妇,眼神挣扎的公爹,在喧闹声中都红了脸。 效果达到了,虎子媳妇才重新牵着她,在她耳边轻声提醒,总算是咬到了他口中的第一颗枣。 脖子和胸口的两颗倒简单,魏长松能张嘴说话,指示着她很快都吃到了。 最难的,当属集中在裆部的三颗枣了。 纱帘内的虎子夫妻俩识趣地退了出去,屋子里的人默契地安静下来,屏息听着里头的动静。 “再往下面点,对,不,不对,左边,不,右边,错了错了,不是这,唔……” 两道身影,一个平躺着,一个茫然无措地低着脑袋,在男人的裆部前前后后寻觅挪动,那鼓包也越隆越大。 魏长松已经数不清儿媳隔着衬裤蹭了几回他的命根子,越是着急,越是找不着位置,公媳俩都出了一脑门的汗。 “村长,都这么久了,到底是新媳妇真的找不到,还是你不想让她找到啊?” 人群里,不知是哪个朗声问出口,引得众人发笑。 沉初芽脸蛋烫得厉害,几度碰到什么软乎乎的东西,她也不知道那是何物,只知道每碰一下,公爹就颤一下,好似是无比脆弱的物什。 几经挣扎,裆部两颗枣总算入肚,仅剩衬裤松紧处那颗了。 自打刚子他母亲去世,魏长松就再没碰过女人,儿媳似有若无的鼻息一阵阵洒在裆部,鼻尖、唇瓣、脸颊数次擦蹭而过,雄伟的阳具早已生龙活虎。 他是个男人,还是个许久未沾荤腥的男人,哪里受得住这样无意识的撩拨。 好在,有一层纱帘挡住外人探寻的目光,好在,儿媳蒙住了眼睛看不见他出丑的模样。 这会儿,勃起的龟头正顶着那颗枣,卡在衬裤的松紧处,等着她尽快结束这段抓心挠肝的折磨。 5.夜话(微H) 不同于方才触碰到的柔软,几次没对准位置,蹭到的都是硬邦邦的一根硕物。 公爹压抑的喘息逐渐粗重,她也已经渐渐明白过来,自己碰到的究竟是什么。 “闺女,别着急,再往上一点,对,慢慢来。”魏长松抹了把额头的汗,耐下心指挥道,“好,差不多了,低头,往下就能吃到了。” 沉初芽扶着他的腿,又羞又臊,急出了泪花,这一回低头,唇瓣终于碰到了枣。 又惊又喜之下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张开嘴,伸出舌头将那颗枣揽入口中,这一伸舌不要紧,竟还意外舔到了什么光滑热烫的玩意。 不等她思考,公爹已经闷哼着坐起身,一手揽着她的腰,一手揭开她眼睛上那条红巾子:“好了,枣都吃到了。” 外头拍手叫好声中,魏长松目光灼热地望向怀里双眸湿润的儿媳,红晕扎染的俏脸吹弹可破,莹润的唇瓣娇喘微张,依稀可见刚舔吃到他龟头的小舌头。 抬眸间,沉初芽被他的注视烫到般,受惊的兔子般垂下眼睑。 公爹为什么这样看她…… “好了好了,时候也不早了,各位赶紧入席,吃好喝好。” 魏琴芳张罗着把满屋子的往院子里赶,一面给兄弟使眼色,示意两个人可以进去干正事了。 虎子嬉皮笑脸地收起纱帘,瞥了眼他叔本钱傲人的裤裆,见新娘子小鸟依人地靠在公爹身上,忍不住笑道:“叔,人都扑你怀里了,还不快抱新媳妇去洞房。” 沉初芽一听这话,才发觉两人原来靠得这样近,刚想离远一点,却被他拦腰抱起。 屋里三三两两的人还没散完,羞得她把脸直往公爹怀里躲。 魏长松低头看了眼小姑娘娇羞嫣红的侧脸,也顾不得鸡巴还硬着,支着衬裤,迈开大步往新房里走:“别怕,咱们这就进屋,不会有人看见了。” 听见他低哑的安抚,沉初芽只觉眼眶热得厉害,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裳,脑袋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。 被儿媳这般信任依赖,魏长松胸口暖意融融,将她柔软的娇躯搂得紧了些,加快了步子。 转角处,魏志刚亲眼看着他父亲裤裆高高隆起,抱着本该属于他的新娘,进了贴满喜字的新房。 满脸的灰败,自嘲一笑,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新郎官的打扮,反而显得格外滑稽。 魏琴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,走上前去:“刚子,站这干嘛,快出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啊。” “姑,我现在不饿,也吃不下。” 他勉强扯了扯嘴角,看了眼新房闭紧的屋门,避开人群,从后院出了家门。 魏琴芳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,本想追上去,想想还是作罢。 这事旁人帮不了他,只能等他自己想明白。 新房里点了一对龙凤呈祥的蜡烛,是要燃上一夜不能熄灭的。 魏长松放下儿媳之后,倒冷静下来不少,两人隔了些距离,一个坐在床头,一个坐在床尾,一时默默无言,耳边唯有不远处传来的推杯换盏的欢笑声。 “听媒人说,你是叫初芽对吗,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?” 看了眼少女紧张交迭在双腿上的柔夷,魏长松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。 沉初芽低低应了句,软声道:“爸妈说,我出生那会儿,正是地里的秧苗冒出嫩芽儿的时候,所以就给我起名叫初芽。” 他恍然地点点头:“嗯,初芽……好名字,很好听。” 真心实意的夸赞,让她削减了几分局促,微微抿唇一笑。 “饿了吗,我去给你拿点吃的。” “不……”见他起身,沉初芽下意识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角,很快又觉得不妥松开了,“我,我不饿……” 魏长松知道她这是怕他走了,便坐了回去,同她挨得近些:“好孩子,今晚,委屈你了。” 沉初芽一怔,委屈吗? 早在离开娘家前,该哭的哭过了,该想的也想通了。 虽然还没见过丈夫,但至少眼前这位公爹,比她预想中好了太多太多。 本以为定是个大腹便便、头发稀疏、不修边幅的庄稼汉,没想到他瞧着岁数这样轻,不仅高大挺拔,模样生得也好。从落轿起,明里暗里对她照拂有加,因而倒没觉得那么委屈了。 魏长松自然不知道儿媳对他的印象这么好,见她低着头不说话,以为是刚才那些个荒唐事吓到她了:“外面那些人,其实没什么坏心眼,村里就是这么个乡风,你别往心里去。过了今晚,就都好了。” 何况,今晚还有更荒唐事没做。 “嗯……” “初芽?” 忽然唤她的名,小姑娘进屋后第一回仰头看向他,带着满脸的粉晕。 这一眼,魏长松只觉呼吸一窒,短暂的对视后,就拧灭了身旁的煤油灯,屋子立马暗了下来,唯余两束忽明忽暗的烛光。 昏暗下来的环境,让公媳俩的距离也拉近了些,不再那么拘谨。 宽厚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,沉初芽微微一颤,还是默不作声地依从了。 “嫁到我家,委屈你了。” 软若无骨的小手有些泛凉,魏长松说着话,一手握着她的腕子,一手环住了她的腰:“一会儿的事情,媒人都跟你说了吗?” 细若蚊蝇的一声“嗯”过后,小姑娘竟轻轻地把额头靠在了他的胸口。 魏长松意外地垂眸望向她,少女淡淡的幽香沁人鼻腔,令人心神一荡,轻轻抬起她羞红的俏脸,哑声同她确认:“初芽,愿意把身子给我吗?” 烛光摇曳中,她噙着泪珠,水眸光晕流转,倒映出他的面庞,乖巧地点了下头。 魏长松强忍住吮住那瓣红唇的冲动,终究是记得她只是自己的儿媳,克制的亲吻,轻轻落在她额头上。 他身上方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,儿媳却还穿着齐整,便伸手去解她的扣子。 作话:小初芽好乖,也是个颜控,马上要被吃掉了呜呜 6.初夜(H) 宾客的嬉笑声逐渐远去,屋子里静得只剩下红烛燃烧时轻微的声响。 魏长松缓缓伸手,摸到了同一床被子下儿媳的小手,感受到突如其来的触碰,她本能地缩了缩指尖,却被他坚定握紧。 胸口前所未有地剧烈砰跳,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,这是对未知的恐惧,以及微不可查的隐隐期待。 静默中,沉初芽感觉到男人侧身过来,面对着她,带着灼热的气息,可她不敢扭头望向他,像被施展了定身术般,闭合着双眸平躺着。 掌心的小手出了细汗,魏长松轻轻环抱住娇软的少女,低声安抚:“初芽,你听,人都散了,只有我俩,别怕。” 公爹的身躯这样热烫,让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他,汲取他身上的温度,发紧的嗓音溢出细小的声响:“嗯……” 原本环着她腰的大手忽然间动作起来,径直钻进了两腿之间的布料。 “不,不要……”她夹杂哭腔的声音响起,不知哪里的勇气,下意识夹紧了双腿。 “怎么了,是不是不愿意了?” “不是,愿,愿意的。” 魏长松没有因此收回手,耐心劝道:“乖,那里要先出水了,一会儿进去才不会疼,把腿打开,嗯?” 她没出声,但夹着他手指的两腿已经放松下来。 其实不仅是她,魏长松一颗心也慌乱得厉害,虽然一把年纪了,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碰处子,也是第一次和发妻以外的女人同床,最令他挣扎的,还是因为这姑娘是他们家刚迎进门的儿媳。 指尖率先触碰到的,竟是无毛的阴阜,光滑细嫩,再往下,便是尚藏在小阴唇里的肉粒,窄小的穴缝闭合着,指腹擦过时,有淡淡的湿意。 没想到,儿媳稚嫩的身子这样敏感。 常年做力气活的手指难免有些糙砺,而那私处是再娇嫩不过的地方。 沉初芽说不清公爹摸她那里是何种感觉,酥酥的,麻麻的,痒痒的,还有奇妙的快意,让她无措地咬住唇,噙着泪看向他。 魏长松此刻也正注视着她,从穴缝里沁出来的湿黏汁液越来越多,已经把他整根手指都打湿了。 充分勃起的阳具支着衬裤,顶端已经分泌出情动的前精。 应当是时候了。 蹬掉碍事的衬裤,收回腿心的手,翻身而上,窄腰嵌进了她的两腿之间。 涨硬到极致的硕大龟头已经贴在了湿润的嫩穴上,虎视眈眈,魏长松绷着一股劲,最后一次问她:“初芽,可以吗?” 热烫的圆头,那么粗大坚硬,沉初芽满眼都是身上男人烛火下坚毅的俊容,她的身子马上就要交给他了。 点头过后,魏长松扶住肉棒沿着穴口上下蹭弄,饱蘸了汁水后,对准那小小的嫩穴,把硬涨的龟头喂了进去。 莫名的,他想起魏琴芳那句话,黄花闺女哪里遭得住他这样蛮牛似的糙汉,越发放轻了力道,一点点把大龟头往里塞。 “啊……”小姑娘再也咬不住唇,难耐的低吟声唤出口。 又湿又紧的甬道夹着龟冠,软滑的穴肉包裹着吮吸,魏长松屏住呼吸,才不至于这一瞬间就松开了精关出丑。 差一点,就交代了,是他没做好长久未碰女人的准备,险些连处子膜都没破就射了精。 方才寻枣的时候几次接触,沉初芽已经隐隐感觉到公爹的这根粗大骇人,现下直观地感受,才觉何止是粗大,像是在她下面塞进去了一颗圆溜溜的大鸭蛋。 紧接着,一阵锐痛传来,硕大的圆头贯穿了整个花径,她下意识攀住撑在两侧的坚实臂膀,无声落下来泪来。 是疼的,更是将身子完整交给公爹之后的怅然与释然。 “好闺女,是我对不住你,是我不好,别哭,委屈你了。” 复杂且喑哑的劝慰,粗糙的指腹尤为轻柔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,生怕弄疼她一般。 他越是这样,这泪越是止不住。 这个年纪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,一遍又一遍替她揩着泪,口中重复着同样的那句话,但沉初芽心里头很明白,这怪不得公公,是她自己的选择。 泪水渐渐止住之后,他也慢慢耸动起身子,粗长的鸡巴将窄小的嫩穴撑得满满的,在淫水浸润下勉强抽送。 低低的呻吟声渐起,魏长松知道儿媳这是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,才尝试着放开手脚,加快了抽插的速度,龟头一下一下夯进深处,点着酥软的花心。 哪怕盖着被子,交合处黏腻的水声也清晰可闻,脸蛋潮红的小处子很快登上了第一次极乐的顶端,兜头而下充沛的高潮汁水浇淋在龟头上。 魏长松被她抽搐的甬道绞得快慰不已,用足了力道撞击敏感的花心。 “不,不要了,求你,不要了,爸……” 高潮过后的小姑娘哪里遭得住这个,快速再次堆迭的快感把她吓坏了,摇着头哭声哀求。 这一声“爸”,让魏长松立时射意袭来,最后重重操弄几下,低吼道:“初芽,爸要射精了,射给初芽,射给你。” “爸——” 绵长的呼唤声中,魏长松将积攒太久太久的浓厚精液射进了儿媳的小穴,力道之大,一股接一股冲刷着处子嫩穴的角角落落,每一寸软肉的褶皱都打上他魏长松的印记。 再度高潮的沉初芽几乎昏睡过去,任由公爹在自己体内完成这次漫长的射精。 最后一股新鲜的热精注入儿媳体内,魏长松才满头热汗地匍匐下身子。 终于,他艰难地履行了身为奉宝村每一位公爹应当履行的义务,成为了儿媳的第一个男人。 他拥住儿媳同样汗湿的身子,正想把射完精的鸡巴抽出来,才刚一动,她就闭着湿润的双眸,拧着秀眉嘤咛出声。 “乖,初芽乖,爸不动了,不动了。” 许是累极了,小姑娘满脸泪痕地依偎在他怀里,射满浓精的小嫩穴还塞着鸡巴,就这么沉沉睡去。 魏长松替她掖好被子,看着她清秀纯净的睡颜,犹豫许久,还是怜惜地亲了亲红润的脸蛋。 “爸……”她无意识地唤出声。 魏长松低低答应一声,抱紧了他的小初芽哄道:“爸抱着初芽呢,乖,睡吧,爸抱着初芽睡。” 便让他自私一回吧,过了今夜,他们就只是公媳了。 作话:初次很克制,因为两个人还没啥感情基础,慢慢来,这个故事肉应该很多。 7.学艺 第二天清早,天刚擦亮,魏长松就从新房里出来了。 一出房门,就撞见了脸色不太好的魏志刚,瞧这样子,像是一夜未合眼。 看着他爸从屋里出来时,一面扣着外衫纽扣,说不清什么滋味:“爸。” 魏长松点点头,见他要进屋,忍不住提醒道:“还在睡着,一会儿再进去吧。” 说罢,又觉得别扭得很,他俩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,做公公的说这种话既没立场,也没道理:“没事,你进去吧,步子轻点。” 见儿子低着头进屋了,他在门口站了片刻,迎着深秋浓重的霜露,重重呼出一口白雾,一如他此刻迷蒙的心境。 新房里融融的暖意直慰心头,龙凤烛还没燃烬,剩下一个座儿,烛火被侵入的冷风吹得打了弯。 魏志刚赶紧合上门。 一夜门窗禁闭,那从被窝里传出来的暧昧气味尚未散去,乍一进屋,甜腻腻的气息中夹杂着熟悉的味道尤其明显。 身为男人,他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。 刚剥开的生玉米般的气味,再次提醒着他,昨晚是他爸给新媳妇开了苞,还在她那里面射了精。 早在公爹起身的时候,沉初芽就已经醒了,醒来的时候,人还在他怀里依偎着,只是怕两个人尴尬,才一直闭着眼装睡。 感受着他撑起身子,许是凝视了她许久,才动作轻缓地收回搂抱住她的手臂,再听着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,窸窸窣窣套上衣裤,最后放轻了脚步离开房间。 不由心中纳罕,这才刚出门,怎么又折回来了? 好奇的同时,心里头泛起的那一丝甜意还来不及细细体味。 正勉强撑起身子探头望去,恰好魏志刚关上门转过身,那未等她想明白哪里从何而来的甜意立马消弭。 同样的高大挺拔,年轻的面庞和公爹有四五分相像,这一定就是她的丈夫了。 所以,她期待的是那人吗…… 将将睡醒的小女人发丝披散,凝脂似的脸蛋飘着被男人滋润后的诱人粉晕。 他的新娘真的很漂亮,应当说,是他十八年来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。 只不过,她初看自己第一眼时,杏眸中的期待和亮光很快隐去,难道她本以为是他爸进来了吗? 无论如何,还是挤出笑来,走到床边:“初芽,你还不认识我吧,我是魏志刚。” 沉初芽拢了拢身上的被子,垂下眼睑:“嗯。” 明显的防备,令他心往下一沉,越发坚定了想了一夜的决定:“你别怕,初芽,我来是和你告别的。” 闻言,小姑娘抬起头,会说话的眸子茫然地看着他。 告别? “你还不知道吧,其实我和我爸都是泥瓦匠,我这一身手艺都是跟着他学来的,但现在城里建的房子日新月异,这些本领早就不够用了。” 说着,他憨厚地挠了挠头:“昨晚我住在隔壁村的朋友家,他告诉我现在有个机会,能到城里跟着师傅学上三个月,这三个月虽然没啥工钱,但要是能在师傅身后把手艺学精了,今后什么新式的房子都能造,这样才能赚大钱。” 沉初芽默默听完,微微蹙眉,问道:“这事,你和爸商量过了吗?” 他一愣:“还没,不过他一定会同意的。初芽,我知道刚结婚就要分开三个月很对不起你,但这么好的机会,不抓住就没了,我……” 她摇摇头,浅浅一笑:“不会,没有什么对不起,你要是想好了,就去吧,不用担心我。” 魏志刚笑容僵在脸上,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,点点头:“诶,那就好,那就好。那,那我去爸说一声,你再休息会儿。” 还有一个原因,他没说出口。 新婚的媳妇,第一个男人却不是他,换作是谁都会膈应。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,真正亲眼见证了昨夜迎亲后的种种,他也是突然之间就走不出心里那一关,想着这三个月不见面,或许能想通。 本以为,她至少会挽留他一句,只要一句话,他说不准就心软了,就留下了。 可她没有。 魏长松给锅炉生了火烧水,正拿着笤帚,收拾院子里的狼藉,见他这么快就出来,反倒有些意外。 “爸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 进城学艺的想法刚说出口,魏长松就把笤帚摔在他面前,盛怒之下,还不得不压低嗓音,怕惊着新房里的儿媳。 “胡闹!家里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用了,用得着你去学什么手艺。刚娶的媳妇,前前后后花了多少心思,费了多少心力,你不是不知道,好日子才刚刚开始,你就把她扔在家里三个月,对得起人闺女吗?我看你是吃饱了撑了,不许去!” 意料之中劈头盖脸的一顿骂,愈发冷静道:“刚在屋里,和初芽已经说过我的想法了,她支持我的决定。爸,你就让我去吧。” 因为母亲走得早,这个孩子打小就懂事又听话,他鲜少这样冲他说重话,只是这一次不同:“我说了,不许去,这事没得商量。你老实给我在家待着,真要去,也不应该是现在走。” “爸。”魏志刚咬咬牙,还是说出口,“就算我不去,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,昨晚……我,我就是觉得别扭,觉得难受,你就让我去吧,三个月时间也不长,就当给我个机会,想想明白,等想明白了,我就回来了,成吗?” 此言一出,把魏长松所有劝说的话都堵了回去,说到底,一切还是因为他。 伫立良久,才弯腰捡起笤帚,身上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大半:“打算什么时候走?” “一会儿就走,我和吴大哥约好了,一起过去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 魏长松点点头,深深看了儿子一眼:“刚子,说好三个月,不能再久了,时间一到,就回来好好过日子,咱家已经委屈她了,你不能再对不起她。” 魏志刚重重点了下头:“嗯,放心吧爸,我去是学本领的,等我回来,我让你和初芽都过上好日子。” 作话:刚子暂时下线,请理解他的痛……同时,公媳二人世界正式开始咯~ 8.主人 收拾好行李,临出门前,本想和媳妇再告别一声,但在新房门口徘徊两步,还是咬咬牙作罢。 多说无益,既然下定了决心,那便等三个月后再见吧。 最后看了眼在炉灶前添柴的父亲,挥了挥手:“爸,我走了。” 魏长松抬头,眯了眯被烟火熏到的双眼:“照顾好自己,要是真待不下去了,不用硬撑三个月,早点回来,没人笑话你。” “爸!”魏志刚会心一笑,边扭头边朗声道,“我一定学出点名堂再回来。”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,一时五味杂陈。 这孩子在他身边形影不离待了十八年,不曾想,第一次离开家,竟然会是在娶妻后的第二天。 沉初芽在屋里,将方才父子俩的争执都听在耳中。 作为她而言,是理解魏志刚现下做出的这个决定的,所以并不怪他,也不怨他。 若要说不舍,对一个清早才见第一面,还没说几句话的男人,又实在生不出更多的情绪来。 胡思乱想间,有意放轻的敲门声响起。 “谁?” “是我。”沉稳的声音透过木门传进来,“热水烧好了,我给你放在门外,桶子小,要是不够,你再跟我说。” 提起热水,她才将思绪拉回到异样的腿心上来。 昨夜过后,就这么睡着了,私处湿湿黏黏的,射进去的精水有不少流了出来,还没来得及擦洗。 没想到,一大早,他连水都烧好了。 红着脸面对门出声:“嗯,谢谢爸。” 怕她提不动,特意换了个小一些的水桶,即便是这样,还是不太放心,回了厨房后,就躲在门口,注意着那头的动静。 没一会儿,新房的木门在吱呀声中打开一条缝儿,他无意识地往前探了探身子,只见身量纤细的小姑娘拢着长发,披着昨夜的喜服,衬得瓷白的脸蛋娇俏可人。 一夜之间,是他让她从清清白白的少女变作了小女人,好似哪里不一样了,又瞧着没什么不同。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弯腰提起水桶,身形踉跄了下,急得他迈出去半只脚,又咬着牙缩回来。 这会儿要是过去,味道就变了。 儿子不在家,他才更要避嫌。 担忧地看着她将水提进屋,才快步走了出去,隔着门道:“初芽,一会儿洗好了,水放着就好,我来倒。要是不够,我就在门外,你只管叫我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 一门之隔,沉初芽咬着唇,脸上红晕大作。 不起身还不知道,脚一沾地,就忍不住打颤,酸软得厉害,更别提被男人怜爱过的私处,走路时都酸痛。 屋里水声响起,魏长松背对着门,站得直挺挺。 脑海里浮现起的,是情到浓时,她娇滴滴地攀着他的臂膀,哭声沥沥地求他,一声声地叫着爸,他才把积久的浓精一股脑都喂给了她。 门那边,沉初芽擦洗间,看着水盆里晕开丝丝缕缕的黏白,羞得小脸通红。 公爹抱着她那一下下有力的搏动,热烫的精液喷洒在深处的酥麻,她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。 就像是刚破壳的雏鸟,认准了第一眼见到的成鸟。魏长松是她第一个男人,哪怕这人是她的公爹,于她而言也意义不凡。 门内外,公媳俩不约而同地回忆起昨夜种种,各怀心事。 “爸,我洗好了,你进来吧。” 水声渐止,唤醒了魏长松飘远的绮梦,长长吸了口清冽的空气,按捺下心头的悸动,转身推门而入。 她换了身粉白的碎花衣裳,半新不旧的老样式,朴朴素素,但依然很衬她。 没敢多看,端起盆里的水就准备出去,走到门口,才停了下来:“刚子的事,你多担待,刚到咱家,肯定有很多事情不习惯,只管找我就好。一会儿我要去趟村办,锅里热了早饭,记得吃。” “好,谢谢爸。” 看着他出门,沉初芽才稍稍松口气,谁知没一会儿,又端着个木匣子进来了。 “初芽,这个交给你。” 她茫然地接过来,打开一看,是理得齐齐整整的几迭钞票和各色粮票,除此之外,还有几个金银镯子和戒指,吓得她赶紧推了回去:“爸,你这是做什么。” 魏长松把匣子交到她手上,解释道:“你嫁到我们家,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,我和刚子这些年过得糙,但你不一样,看看家里吃的穿的用的缺什么,你做主添置就好。零用的钱,我和刚子身上都有留着,不够了再问你要。至于那些首饰,是刚子他过世的母亲留下来的,也交给你保管。” “爸,这……” “好了,时候不早了,村办还有人在等我,你就收着吧。” 交代完,就骑上自行车出门了。 沉初芽捧着沉甸甸的木匣子,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,她一辈子没见过这么钞票,更别提这些个令人眼花缭乱的金银细软了。 她知道魏家条件好,但也没想到能有这么多积蓄,更没想到公爹会这样信任她,这才刚嫁过来,就把身家全都交给她保管。 关上门,点了点钞票和粮票,心里有了本账,才仔仔细细地把匣子往床头的柜子里藏好。 在魏家的日子才刚刚开始,无论如何,她绝不能辜负了这份信任。 魏长松那头刚到村办,过来办事的村民们就乐呵呵地跟他道喜。 几个岁数相仿的就跟他开起了玩笑:“这男人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,瞧瞧,容光焕发的。长松,今天就不用来这么早了吧,昨晚没给你累到?” 魏长松往办公桌前一坐,面不改色:“有事说事,别扯些有的没的。” 见他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子,也就没人再多嘴多舌。 忙过这一阵,村民散的差不多后,他才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,真有什么不一样? 作话: 村长:才一次,不累,完全不累。 初芽:一夜之间成为小富婆…… 9.回门 这两天下来,沉初芽感觉她公爹真的很忙,忙到她常常见不到人。 清早起来之后,雷打不动地去村办坐上一会儿,处理完案头工作,回家换身衣裳,就扛上锄头下地干活,晌午才回来吃口饭。在家歇了没多久,下午就去别人家里干起泥瓦匠的老本行。 更别提村里大大小小的琐事,什么地头的水泵坏了,什么李家的狗咬死了王家的鸡,时常有村民到家找他,天黑了也不得闲。 这下她有些明白,为什么家里能攒下这老多积蓄了,确实是他应得的。 嫁到魏家的第三天,一大早打开房门,就看见公爹里头穿着件白衬衫,披着板板正正的深色外套,两手提着两串厚厚的包裹从外头回来。 好好的,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? 纳闷的同时,疑惑道:“爸,今天怎么这么早,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?” 魏长松反倒愣了下,奇怪地看了她一眼:“今天不是你回门的日子的吗,难道你们村里没这风俗?” 新嫁娘到婆家第三天是要回门的,她们村当然也不例外。 只是自打前两天魏志刚进城,她就没想过这档子事了,万万没想到,他还惦记着。 见儿媳娇娇弱弱地站在那,杏眸脉脉地望着他,欲言又止的模样,仿佛随时要落下泪来,心头那根弦被轻轻拨弄了一下。 不自在地别开眼睛,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:“快去换件衣裳吧,我到后院逮两只鸡鸭。刚子虽然不在家,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做到的,你要是愿意,一会儿我骑车送你回趟娘家。” “爸……”听着他周到的安排,提着沉甸甸的包裹,不知为何,风迷眼睛一般,立马红了双眸。 六十里地,好在有这辆自行车,沉初芽侧身坐在后座,攥着公爹的衣裳,哪怕深秋的凉风吹在脸上冷嗖嗖的,心里头也是暖的。 “初芽,前面的石子路有点颠簸,坐稳了。” “好。”踌躇间,试探着想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,终究又不敢。 车胎蹦上石头重重颠了下,由不得多想,惊呼声中自发地就搂住了身前的男人。 腰上蓦的一紧,魏长松低头看了眼姑娘家白皙的小手,脚下蹬得更有力了,清朗的声音顺着风声传入她耳朵:“应该快到了,前面该怎么走,你来指路。” 眼前的场景逐渐熟悉,这才离开家三天,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 自行车最后停在一进破旧的老房子前,门前的菜地大半都荒着,东倒西歪种着几颗油麦菜,无人打理的模样,唯有门口的小黄狗看见来人,热情地摇着尾巴。 取下车篮里的东西,魏长松扶着车,有些犹豫:“要不我就不进去了吧?” 沉初芽知道他在顾虑什么,一路上她早就想好了。 魏志刚这事解释多了反而让母亲多想,不如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:“没事的,我妈她看不见,两个弟弟都还小不懂事,时候也不早了,进来一起吃个饭吧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她这意思,是要骗她家里人,把他当成一起回门新女婿? 这不是迟早都要穿帮的吗,以后刚子来了怎么办? “快进来吧,你在这站着,一会儿左邻右舍要是看见,更说不清。”说罢,她先他一步进了家门。 魏长松站在原地,瞥见儿媳回过头看他时脸颊一瞬的红晕,心头一热,踢上自行车脚撑就跟了进去。 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 一进门,沉初芽就去里屋找她母亲,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闻声跑了出来,没见到姐姐,只看见个又高又大的男人站在他们家门口。 别说,这俩孩子跟初芽还真有几分相像,见他们怯生生的模样,两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,慢慢走近了蹲下身,从兜里摸出两颗彩色塑料纸包裹的硬糖:“要吃吗?” 双胞胎兄弟默契地对视一眼,咽了咽口水,目光渴望地落在他掌心的糖果上,但谁也不说话。 魏长松乐了,把糖一人一颗塞进他们没什么肉的小手里:“放心吃吧,这是姐姐给你们买的。” 听见这话,俩孩子才迫不及待地剥开糖纸,把透明的硬糖塞进嘴里,出奇一致地眯起了眼,享受极了,手里漂亮的塑料糖纸也舍不得扔,舔了几口揣进兜兜里。 吃过糖,话匣子跟着开了:“好甜,你就是姐夫吗?” 正犯难怎么回话,沉初芽扶着她母亲陈荷出来了:“志刚,是志刚来了吗?” 魏长松站起身,迎上前去,目光落在儿媳因为不敢看他而轻颤的眼睫上,无奈地低低“嗯”了声。 面对亲家,至于那声“妈”,他是说什么也叫不出口的,这叫什么事儿啊。 陈荷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个,咧着嘴连连点头:“好,好,听初芽说,你一早又去买了这老多东西,孩子,别破费了,我们娘仨吃不了的。” “应该的,我也没准备什么,是初芽孝顺。” 说多了怕穿帮,沉初芽给他使了个眼色:“我去做饭,你来帮忙吗?” “诶,好。” 公媳俩进了厨房,才松了口气。 头一次做这种事,魏长松瞧着她抿着唇偷笑的样子,也跟着摇头苦笑。 “爸,难为你了。” “不说这个。对了,我看你两个弟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瞧着比同龄人瘦弱许多,我这次还带了麦乳精,记得让他俩每天冲了喝,补补营养。” “麦乳精?”沉初芽讶然抬头,这东西她只听过,从没吃过,知道都是有钱人家才能喝的玩意儿,顿时就急了,“爸,你花这冤枉钱做什么,你别看他俩瘦,皮实着呢,不用喝这么好的东西……” “都是一家人,一罐麦乳精而已,总不能退回去吧。” “能退吗?”她抓住了关键。 魏长松笑出声:“你啊,那将来等你有了孩子,舍不舍得给他喝?” 沉初芽抿着唇不说话了,背过身开始忙碌,半晌才开口:“爸,谢谢你。” 自己无心的一句话,看着儿媳系上围裙后纤细的身量,不知为何,就想到了有朝一日也会怀上他魏家的种,挺着大肚子笨拙的模样。 这孩子虽然不会是他的,但那晚,他的精已经把小处子射得满满当当,下的都是他魏长松的种。 许是男人的目光过于灼热,沉初芽间隙中往他那儿望了一眼:“怎么了?” 忙看向别处,暗恼方才都存了什么龌龊心思:“没,没什么。” 作话:长松叔开始上头了,自降辈分。个人觉得禁忌文前期的拉扯才最有意思吧哈哈~ 10.雨夜 晌午吃过饭,双胞胎兄弟摸着吃得圆滚滚的肚皮,嚷着要帮姐姐一起洗碗。 至于魏长松,也是闲不住,卷起裤边,找了把锄头给门前屋后的田地除草翻土。 这是刻在庄稼人血脉里的,沃土不能荒,还谋划着等刚子回来,怎么着也要让他给这两块地用回起来。 隔壁李婶见沉家门口停着辆自行车,稀罕极了,算算日子,今天是初芽回门的日子,忙不迭过来看看沉家女婿。 魏长松正埋头干活,人走到身边了才反应过来。 一抬头,李婶对着他满脸探究地好一顿瞧,看完也不吭声,径直进了屋。 “芽儿啊,是不是你回来了?” 这大嗓门,沉初芽在厨房洗碗都听见了,连忙擦了擦手就迎了出去:“李婶,你来了。” 这李婶虽不是她家什么正经亲戚,但自打她父亲走后,没少照顾她家,就连那天出嫁,都是她里里外外地帮着忙活。 “呦,芽儿,这才几天不见,怎么看着不一样了呢,嫁了人就是不一样。”亲昵地牵着小姑娘的手,打趣过后,往门外瞥了眼,压低声音问道,“外头锄地那个,就是你男人?” 沉初芽往公爹那看了眼,脸上一红,不点头也不摇头。 李婶见她这娇羞样,啧了一声:“模样生得倒是不错,一表人才的,只是看着怎么年纪有些大,媒人不是说和你一般大吗?” 坐在一旁的陈荷听到这也应和道:“是啊,芽,我听着志刚的声音沉稳得很,真不像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。” 这下可好,一个谎话只能用越来越多的谎话来圆,总不能现在就变卦,说今天送她来的其实公爹吧,能把俩长辈吓死。 “他,他是比我年长几岁,长得成熟些,这也没什么的……”好在公爹看着还算年轻,心虚地解释着,心里头却盼着魏志刚回来之后,千万别跟着她回娘家了。 “果然,这媒人的嘴巴就是不能信,奉宝村的男人都是娶不到媳妇的,这个一看也是年纪熬大了,怕你不肯,媒人才满嘴胡诌骗你呢!” 义愤填膺地把那媒人一通数落,见小姑娘脸色不太对,才话锋一转:“不过也好,年纪大点会疼人,他对你还不错吧?” 沉初芽红着小脸点点头:“嗯,他待我很好。” 李婶这才笑了:“那就好,那就好,想想也是,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,能不好嘛!我看他手脚勤快得很,咱芽儿以后可是能过上好日子了。” 屋里正说着话,外头这天突然暗了下来,闷闷的雷声远远传来。 “呦,这是要下大雨了啊,荷啊,我先回去了,改天再来。” 见人要走,沉初芽从包裹里取了一条猪肉和一包红糖给她:“李婶,我不在家,多亏了你照顾咱家,小小心意,还请你收下。” “不不不,都是隔壁邻居,这点忙算什么,芽儿啊,你这就见外了。” 好家伙,这真是嫁了好人家了,出手就是一整条油汪汪的猪肉,她家一整年怕是都吃不上这么多。 陈荷虽然看不见女儿送出去的是什么,也跟着附和:“你就收着吧,跟我们还客气什么。” “这,那我就收下了?” 接过猪肉和红糖,这沉得嘞,真是阔绰! 一出门,恰好撞见进屋的魏长松,不好意思地把手上的猪肉往身后藏了藏,又发现藏不住,只能尴尬笑笑。 魏长松人虽然在门外锄地,耳朵其实都听着屋里的动静,友善地冲她点点头:“劳您照顾了。” 她忙笑呵呵地摇头:“不劳,不劳。” 回到家,李婶前前后后看着这条猪肉,再想想那个新女婿,真是打心眼里觉得好。 不仅模样好,还有礼貌,她们说体己话的时候不进来打扰,临走了说上那么一句,不多不少,哪怕年纪大点也觉得格外顺眼了。 原本打算吃完饭,坐会儿就回家的,突然间大雨倾盆,计划也彻底乱了。 沉初芽看着窗外暴雨如注,心下越来越焦急:“爸,这雨看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,你都出来一天了,会不会耽误你事啊?” 见她坐都坐不安稳,原来是在担心这个,宽慰道:“不打紧,村办还有其他村干部,出门前我都打过招呼了,才一天两天不在,没事的。” 她这才稍稍放心,但看着黑压压的天,还是轻轻叹了口气:“要是今天回不去,怎么办……” 谁知一语成谶,这雨一直下到晚上也不见停,哪怕穿上雨衣,回家也困难。 沉家的房子本就小,屋子也不多,她自己一间,两个弟弟还是跟着母亲睡一屋的,这么一来,今晚公爹就没地方去了。 魏长松自然也看出来了,这不,吃完饭,陈荷带着两个儿子早早去歇下了,他一个人坐在门口,看着黑漆漆的雨幕。 沉初芽擦洗完身子出来,见他在这坐着,拢了拢衣裳走上前,低声道:“爸,快进屋吧,别着凉了。” 魏长松心头一颤,他是在等,但不知道在等什么,脑子里如同被暴雨捶打的泥地,浆糊一般。 闷声不吭地跟着她进了屋,小小的闺房,窄窄一张床,一个红木柜,一套桌椅,再无其他。 愣怔怔地在门口站着,还是沉初芽主动关上了门:“爸,你坐吧。” “诶。”他答应着,怎么也没想到,还会有一天和儿媳同房。 公媳俩一个坐在椅子上,一个坐在床边,竟是比新婚那夜还沉默。 “初芽……” “爸……” 两人同时开口,倒都闹了个大红脸,看着局促的公爹,哪里还有那晚要她身子时的主动:“爸,柜子还有床被子,今晚要不就……” “没事,我睡地上就好。”他主动开口,说什么也不能和儿媳同床。 “地上凉,会冻坏身子的。” “就一晚,不妨事。” 说着,就去把柜子里的床抱了出来,还取了条旧被单,往地上一铺,躺着就能睡了。 沉初芽欲言又止,总不能主动要求公爹和自己睡一起吧。 见他已经躺下,就熄了煤油灯钻进被窝。 雨点拍打屋瓦的声响清脆又急促,虽然听不见儿媳轻浅的呼吸,但能闻见她身上熟悉的馨香,和那晚的一模一样。 地是凉的,身子却越来越热,不可遏制地回想起那晚的温存。 魏长松啊魏长松,她是你的儿媳妇,不能想了,不能再想了。 怀着愧疚翻来覆去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。 不仅是他,沉初芽同样睡不着,既担心公爹因此受凉,又纷纷乱乱的不知在期待些什么,直到入了梦,才渐渐清晰…… 第二天,公媳俩双双误了觉,还是陈荷敲门才叫醒的。 沉初芽裹着被子答应着,见公爹着急忙慌地翻身而起,往身上套衣服。 这一看不得了,让她一张脸从额头直红到了脖子根—— 穿衣服时身子一伸展,胯间晨勃的鸡巴顶着宽松的衬裤,还探出了大半个又粗又大的赤黑龟头。 哪怕立马收回了视线,公爹惊鸿一瞥的大龟头还是深深烙在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 同她那晚感受到的一样,头部是圆滚滚的,粗壮硕大,没想到是油亮亮的色泽,难怪碰她的时候滑滑的,这样看起来骇人中还透着一股子憨厚。 “你慢慢来,我先出去。” 好在他似乎并未觉察到,也守礼地没看她一眼,穿好衣裳就开门出去了,留她在屋内消化这一眼带来的震撼。 作话:完咯,穿太暴露被儿媳妇看见咯 11.窥视(微H) 自打从娘家回来,沉初芽都不敢正眼看她公爹。 这种感觉很奇怪,明明两个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,竟还不如看到他的那儿一眼所带来的震撼大。 许是因为黑灯瞎火盖着被子,过去也就过去了,但双眼看到的不一样,公爹那么粗那么大,实在让人过目不忘。 她把脸往枕头里一埋,无声地拍了两下被子,羞愤欲死,究竟是怎么了,老是想起这个。 “初芽,吃饭了。” 敲门声响起,天都黑了,忙理了理鬓发应道:“来了。” 这一整天,魏长松也觉察出儿媳不对劲了,脸上的红晕就没消下来过,一双眼睛似乎也不敢看他。 放下筷子,终于忍不住问出口:“是不是这两天骑车吹了风,冻着了?我看你的脸有些红。” 沉初芽下意识摸了摸两颊,把脑袋垂得低了些:“没,没有的……” 虽然心中尚有疑虑,见她否认,也就不追问:“那你早点去休息吧,剩下的我来收拾。” 她也没推辞,见公爹站起身,微微隆起的裆部恰好对着她目光所及之处,羞得她逃也似的回了房。 魏长松捧着碗筷,看着儿媳匆匆离开的背影,疑惑更甚,好好的,怎么从娘家回来就变了个人? 梳洗完刚躺下,就听见屋外一阵接一阵的水声。 前天晚上她也有听见,当时并没有在意,这会儿反正也睡不着,就轻轻推开了小半扇窗,往外张望—— 只见公爹站在水井旁,打着赤膊,身上脱得只剩条衬裤,面前摆着一桶水汽氤氲的热水,看样子是在洗澡。 都快入冬了,这天气还在外面洗澡,也不怕染了风寒。 这么想着,那边已经往身上呼了水,精壮的麦色身躯在夜色下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,肌肉纹理块垒分明,随着双臂的挥动绷紧起伏,颗颗水珠溅落,阳刚味十足。 沉初芽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公爹,不知怎的,就想起那晚她抱着他的臂膀,那样结实有力。 明知道不妥,脚下却像生了根,目光黏连在赤裸的男性肉体上挪不开。 衬裤被水打湿后,服帖地粘在身上,如此一来,虽未勃起,但依旧尺寸可观的下体形状彰显。 这世上,还会有第二个做儿媳妇的会偷偷窥视公爹洗澡吗? 沉初芽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,正要收回视线,恰好公爹往她这个方向看了眼,一时间心跳如擂鼓,受惊的麋鹿般逃回到床上,用被子蒙住了热烫的小脸。 魏长松看着新房贴着喜字的窗户半开着,方才似乎隐隐看到个人影,细看又黑漆漆一片,不像是有人的样子,她应该已经睡下了吧。 良久,沉初芽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,吐纳急促,耳边的水声已经停歇,只剩下极轻的,衣服布料和石板揉搓的声响,猜测是他洗完澡,顺手开始洗衣服了。 咬着唇背过身,昨天在娘家,母亲的叮嘱还犹然在耳。 魏家除了新婚夜不伦的婚俗,其他的实在挑不出错来,几天相处下来,公爹为人处事如何,她心中已经有了底,与魏志刚虽只有一次接触,但也可见是个本性纯良的直肠子。 至于婚前的聘礼,回门的礼品,都是别人家的几倍不止,她也明白,这是公爹体谅她家的境况,有意为之。说实话,她内心并不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。 陈荷眼瞎心不瞎,知道他们家没什么可以回报的,只能嘱咐女儿委屈自己,在夫家凡事用心些,手脚勤快些,万不能让人看不起。 窗外洗衣的声响很快停歇,她估摸着这么点时间应该是洗不完的,不如明早等公爹出门,进他屋里看看,还有什么待洗的衣裤,也算是尽一份心了。 翌日,魏长松吃过早饭照旧去往村办,沉初芽便进了他的卧房,果不其然,椅背上还挂着沾了泥点的外衫外裤。 一齐放进衣篮后,正想出门,却发现枕头边上还放着条贴身的深灰色衬裤。 不是院子刚晒着一条他昨晚自己洗的,怎么这里还有一条? 犹豫间,还是伸手拿了起来,既然要帮他洗,就不差这点东西了。 谁知这一沾手,指尖触到了布料上什么湿润的滑腻。 讶然间,她放下了衣篮,把衬裤抖开一瞧,只见裤裆处湿了好大一片,晕染开不规则的形状,还有分外熟悉的一股子特殊味道扑鼻而来。 这究竟是什么,答案呼之欲出。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,将衬裤翻到内侧那面,黏白的稠液许是撒上去的时间不是太久,甚至还能流淌,又多又浓,味道愈发浓烈。 是了,与她新婚夜后晨起时看到的一样,这不是别的什么脏东西,是公爹……那里射出来的精液。 腿心一酥,来不及思考公爹是在何种情况下射的精,生怕他这时候回来般,把衬裤往衣篮里一放,就往自己屋里跑。 摸着扑扑乱跳的胸脯,坐在床沿,指尖颤抖着重新拾起那条衬裤。 精液的特殊味道第二次在新房里弥散开来,沉初芽说不清自己为何要这么做,手已经先她的意识一步,把沾满精浆的布料送到鼻尖,嗅了一下。 双眸忽然间泛起热意,尚稚嫩的腿心升腾起陌生又熟悉的酥麻感,像是在渴望什么东西,洇出了一汪蜜液。 无意识地绞紧了双腿,轻轻搓弄,才能一解腿心的空虚,湿红的杏眸缓缓合上,鼻尖闻着属于公爹的味道。 昨夜窥见的健壮肉体,意外露出衬裤的雄伟龟头,这张床上公爹压抑的粗喘,一时间充斥着整个脑海,最后停留在他那张坚毅的俊脸,张口低哑地唤了她一声“初芽”。 “爸,爸……” 温热的汁水倾泄而下,突如其来的高潮让她娇喘间失神地躺了下去,双腿无力地伸展开来,私处湿漉漉一片,打湿了棉裤。 目光痴愣地望着床顶的布帘,事到如今,她不得不承认,内心不明的悸动,还有这几日反常的点滴,究竟是源于哪里。 作话:内裤梗,我的爱,每本都逃不过。 12.说亲 因为耽误了两天,上午村办找他办事的村民格外多,一直忙到午后才饥肠辘辘地骑车回家。 一进院子,第一眼就看见竹竿上晾着自己的外衫外裤,儿媳替他洗衣服了? 随之心头一紧,很快想到她这是进过他屋了。 惦记着自己遗精的衬裤就摆在床头,因为着急出门,就想着等晚上回来再洗,从没想过她会进自己那屋,所以就没放得隐蔽些,现在后悔不跌。 边往那一排晾晒的衣物走,边暗暗祈祷千万别被发现,直到看见两条灰扑扑的衬裤挂在一起,随风飘荡,心就凉了半截。 坏事了,这下真坏事了! 不死心地冲进卧房,枕头边空无一物,掀开被子抖了抖,也没有,这下,一颗心是彻底凉了。 她不仅看见了,还替他洗了。 他这个岁数的男人还会遗精,说出去也确实丢人,可打了十年光棍,寻花问柳这档子事他从没想过,因此偶尔也难免精满则溢。 说起来前几天刚行了房,本不该出这个丑,偏偏昨晚梦见自己洗澡的时候,儿媳躲在窗口看他,他竟还鬼使神差地进了她的屋。 他问她为什么偷偷看自己。 儿媳含羞带怯地不肯说话,在他的追问之下,她终于承认,说她想他了。 激动之下,两个人赤身裸体地滚到了床上。 眼前又浮现起初夜时儿媳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,她却突然变了神色,哭着推开他,说他做公爹的,怎么能碰儿媳妇。 可刚刚分明是她说想了啊。 百口莫辩,他只能抱着她哄,龙凤烛照得整个屋子明晃晃的。 门外突然响起虎子的声音,调笑声中问他是不是腿软了,爬不上儿媳的床了。 恼羞成怒之下,将小姑娘重新压回身下,这次也不顾她的哭喊,将坚硬的肉棒深深送进了暖融融的嫩穴。 春梦乍醒,已经射了一裤裆的浓精。 沉初芽看见院子里停的自行车,知道是公爹回来了,忙去厨房热饭。 魏长松出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她忙碌的身影,张了张嘴,又不知怎么开口。 倒是她扭头看见人,还算自然地笑了下:“饿坏了吧,再热个菜,马上就好。” 见桌上摆着两副碗筷,看来她也没吃饭:“初芽,下次要是我回来晚了,你就先吃,不用等我了。” “没事的,我不饿,等一会儿没什么。”她摇了摇头,望着锅里的热气,“爸,咱们是一家人,你这么忙,我也想多帮帮你,替你分担些。”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提衬裤那回事,她这话其实也是解释了为什么今天突然替他洗了衣服。 魏长松脸上一热,也就释然了,她女儿家都这么大大方方的,他又何必想太多,以后多注意些就好了:“好孩子,辛苦你了。” 公媳俩刚吃完饭放下筷子,魏琴芳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。 “呦,这么晚才吃饭啊?” 沉初芽认得她,站起身唤了声“姑婆”。 “诶,初芽。”对这白白净净的漂亮媳妇,谁见了都喜欢,但她今天来是找自家兄弟的,“你先忙,我找长松说两句话。” 乖巧地点点头,自去收拾碗筷。 无事不登三宝殿,魏长松跟着她走到院子里,以为是出什么事了:“怎么了?” “还能怎么了。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,问道,“娇杏的事,你倒是给句话啊,人一天天地往我家跑,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 魏长松一听这个名字,就皱起了眉:“给什么话,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,没打算再娶什么续弦。” “你个倔驴啊!”魏琴芳推他一把,一肚子的不满意,“那从前是说刚子还小,现在他媳妇也娶了,都成家了,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了吧?长松啊,你今年才四十不到,难道真想打一辈子的光棍?” 她这嗓门越说越大,屋里洗着碗的沉初芽都听见了,不由放慢了动作,侧耳仔细听着他俩的对话。 魏长松也不怵她,脸上愈发不耐:“先不说别的,当年你要把娇杏说给我,她爹妈一百个不同意,嫌弃我带着个儿子,怎么,现在她男人死了,当寡妇了,她家里就愿意了?我一个鳏夫就非配她这个寡妇不成?” “还有,我打不打光棍是我自己的事情,儿子我也有了,儿媳妇也张罗着娶了,九泉之下的爹娘那我也能交代了,轮不到你来管我。” 这一番话力道之重,气得魏琴芳直发抖,手指打着颤指着他:“你……你说的这是人话吗,我不是为你好?” 魏长松挥开她指到鼻梁骨的手,硬声道:“从今往后,要是再为她的事情,我家你就不用来了。” “好,好,不来是吧,这不只是你家,还是我爹娘家,你说不来我就不来?” 见情况不对,沉初芽忙解开围裙,出来扶住了被气得不轻的姑婆:“爸,你快少说两句吧,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啊。” 魏琴芳抱着她的胳膊,涨红了一张脸:“初芽,你来说说,这个家,以后姑婆能不能来?” “能,当然能,姑婆,你消消气。” “听听,孩子都比你有良心,我来不来这儿,以后由不得你了!” 撂下这句话,扭头就走。 门口的围墙外,还躲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,闻声用袖口抹了下眼泪,跟着魏琴芳一齐走了。 沉初芽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,怯怯地,也不敢凑上前:“爸……” “没事,你去忙吧。”他低下声,宽慰地看她一眼。 回到厨房,手里洗着碗,心里头却惦记着姑婆口中这个“娇杏”,听起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。 这个娇杏,竟然以前还说给过公爹,不知道她什么年纪,究竟和公爹有什么渊源。 作话:咱村长也是个抢手货,一把年纪了还有人惦记。 13.醋意 自打每天洗的衣服多了个人的,井里打水总也不得劲,就跟着村里人一齐到二里地开外的小河边洗衣裳。 上游窄窄的溪流汇聚成清澈的河水,波光粼粼,一路过去,捣衣声和说笑声不绝于耳。 对沉初芽这么个年纪轻轻的新面孔,大家伙都不怎么熟悉,白白嫩嫩的跟个小瓷人儿一般,她不主动和人搭话,那些个妇人也就只能私下里猜测。 直到有一天,恰巧碰上了虎子媳妇,她可认识初芽,这下好了,大喇叭似的一传十,十传百,整条河的媳妇婆娘们都知道这小姑娘是村长家的儿媳妇了。 有了这么个身份摆着,再加上她生得漂亮,说话温温柔柔的,好听极了,往往人家还没说什么,她脸就红了,所以大家伙都爱在她边上洗衣服,跟她说说话,套套近乎,想着以后办事也方便。 一来二去,沉初芽也慢慢融入进了奉宝村的生活。 这天,她提着洗好的衣服刚走到院门口,就看见公爹站在院子里,对面是个白净的女人,虽然只看见半张脸,但瞧着还算清秀。 尽管没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,透过公爹冷淡的神色和那女人热切的目光,隐隐觉得,这人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娇杏。 小河滩边上,妇女们洗衣服的同时,难免七嘴八舌聊些八卦,这些天下来,关于公爹和娇杏的事,她有意无意间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。 那会儿她婆婆去世三年,姑婆嫁在了隔壁清水村,邻居家有个闺女叫徐娇杏。 魏长松偶然去了趟他姐姐家,不知怎的就被娇杏看见,这么个模样周正,身量高大的汉子,竟就让她春心萌动了。 徐娇杏也是个胆大的,跑到魏琴芳面前直接吐露了心事。 起先魏琴芳也觉得不妥当,她一个黄花闺女,自己弟弟丧妻还带个儿子,怎么想都不合适。 可娇杏自己愿意,说她不在意这些。 哪怕心里打着鼓,人姑娘这么主动,魏琴芳还是把话带到了魏长松那。 那时候的魏长松推拒说刚子还小,他也还没那方面的心思,但魏琴芳坚持让他俩先见个面,万一他也看对眼了呢。 谁知这面还没见成,先被娇杏的爹妈知道这事儿了,哪里肯把女儿嫁给魏长松那个鳏夫。 大发雷霆之下,火速就给闺女说了亲,嫁到同村的王家。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,谁能想到没两年娇杏他男人就得了恶疾没了,连个孩子都没留下,她就又开始惦念起当年一见钟情的魏长松来,这一惦念,又是好几年。 现在得知他儿子都娶妻了,更是焦急起来。 于是才有了今天这一出。 故事是听完了,但沉初芽一直也没摸透,公爹对这个娇杏究竟有没有意思,是真对她没那方面心思,还是因为当年她嫁人才赌气。 至少在徐娇杏看来,魏长松对她是有意思的,只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。 这不,上回还跟着魏琴芳,躲在围墙后面偷偷看他,今天她都厚着脸皮直接追到人家里头来了。 魏长松也是纳闷,即便这人是寡妇,也不该没皮没脸直接跑他家里来吧,别人要是看见该怎么想? “我说了,不打算再娶了,你回去吧。” 徐娇杏看着他一张冷脸,细想还有转圜的余地:“好,不娶也成,哪怕就是搭伙过日子也行!” “什么?”难以置信地听她说出这番话,惊得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。 见他满脸的震惊,误以为有戏,笑道:“那你好好想想,我下回再来问你。” 一转头,就看见提着衣篮子的沉初芽。 娇杏向来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,也正是因为自己这张脸,才有底气跑魏长松面前来主动追求他。 可乍见到年纪更小、模样更标志的沉初芽,就有些相形见绌了。 短暂的愣神过后,扫了眼衣篮里男人的衣裤,眼尖地还瞟见条内裤,被她抓到把柄般,出言讽刺:“不是听说你男人进城了吗,怎么,儿媳妇连公爹贴身的衣裤都洗啊?也不怕人笑话。” 昨夜村里一个草垛起火,魏长松忙到半夜才回家,洗了澡就没顺手清洗内衣内裤,没想到就这一次,被她抓个正着。 沉初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,把衣篮子往身后藏,嘴上不知该如何解释:“他,他是我爸,没什么的……” “你爸?”徐娇杏乐了,想起奉宝村这鬼地方,新婚夜眼前这小女人是被魏长松破了身的,一时间又酸又涩,“记得这是你公爹就好,别真当是自己男人了。” “娇杏!” 魏长松上前接过儿媳手里的衣篮,挡在她身前:“我家的事,用不着你管。” 娇杏仰头望着男人俊朗的面容,心里头痒痒的,见他这么维护儿媳,也就不再为难她:“好嘛,以后说不准都是一家人了,我不说她就是了。” 丢下这句话,袅袅婷婷地就走了。 “初芽。”他转过身,见小姑娘娇嫩的手都被沉甸甸的衣篮勒红了,杏眸也红了一圈,噙着眼泪将落未落,无措地望着他,一颗心狠狠抽动了下。 低低叹了声,抓起她河水浸泡后冰凉的小手看了眼,好在没破皮,心疼又无奈:“下回我自己的衣服还是自己洗吧,天气冷了,双手长时间泡在河里受不了的,井水还温些,那里等来年开春再去吧。” 她抽回手,也不答话,一声不吭地进了屋。 掌心还留存着她的柔软,怅然若失地望着篮子里湿哒哒的衣裳,心乱如茅草。 当晚,魏长松擦洗过身子,正打算趁着夜色把换下来的贴身衣物洗了,沉初芽却在这时候开门出来了。 “爸,给我吧,明天我一起洗。” 白天刚和她说完,怎么一句都没听进去,何况这刚换下来的衬裤,不是向来是他自己洗的吗:“不用了,我自己来吧。” 谁知她走上前,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来:“初芽,你……” 月色映照着她脸上倔强的神色,清凌凌的眸子就这么望着他:“你就这么听她的话吗?” 说完,抱着尚残留公爹体温的衣物就跑进了屋。 魏长松愣在原地。 她?这个她,是谁?他听谁的话了? 作话:感情需要催化和循序渐进,吃肉也要水到渠成,大家再等等哦 14.心事 躺在床上,一闭眼就是她质问的声音,还有看他的那个眼神,细细回想起来,蕴藏了多少复杂的情绪,难以分辨。 是为了娇杏吗?可是为什么,她素来娇娇软软的性子,同他说话连声音都没重过,忽然间在他面前有了脾气,究竟是气娇杏对她说的那几句话,亦或是其他。 久久难以入眠,索性爬起身,批上衣裳来到院子里,望着满天星斗失神。 一入冬,夜里静得连虫鸣声都消失不见,踱步间,不知怎的就来到了儿媳屋外,正打算离开,却听见屋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。 脚下一顿,贴着窗口仔细一听,那呻吟声断断续续的还没停歇,像是极力在忍耐什么痛苦。 等不及多想,焦急地敲了敲门:“初芽,你怎么了?” 沉初芽显然没想到他会过来,有气无力地回了声:“我没事……” 怎么会没事,这声音听着就不对劲,沉声道:“初芽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,让我进来看看好不好?” 半晌没等到回话,魏长松直接推门而入。 摸着黑点亮了煤油灯,才看清了床上的小姑娘,一张小脸煞白,原本漂亮的唇瓣也没什么血色,秀眉痛苦拧起,半阖着双眸,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。 刚刚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成了这样了。 魏长松蹲下身,一摸她的手腕,沁凉沁凉的,焦急道:“初芽,你这是怎么了,哪里疼?” “肚子疼……”她也是实在是疼得没法子了,否则这大半夜的,说什么也不能让公爹进屋,和他说这些难以启齿的事,“应该是来月事了。” 一听这话,魏长松悬着的心才落下一大半,但依旧担忧:“来月事这么疼吗?那你从前在家的时候呢,也这样吗?” 她无力地摇摇头,带着哭腔:“也疼,但没这次这么严重……” 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,安慰道:“你先躺着,等我一会儿。” 小腹一阵阵的抽疼,让她抬眼皮子都费劲,只能随他去了。 没过多久,就见他端着碗热腾腾的红糖水,手里还拿着个热水袋进来了。 用厚布将滚烫的热水袋包好,掀开被子一角,替她塞了进去,而后才把她扶起来,靠坐在床头。 沉初芽见他递过来的汤匙,犹豫了下,还是乖乖张嘴,甜滋滋温热热的红糖水下肚,顿时痛苦似乎减轻了两分。 “村办隔壁有个赤脚医生,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,以前我听说也有人让他看过这个的,明天一早,我就带你过去。晚上就先喝点红糖水试试。” 捧着暖烘烘的热水袋,轻轻压在小腹上,嘴里一口一口喝着他喂的红糖水,症状确实减轻不少。 喝完一大碗红糖水,魏长松扶着她重新躺下,也没有要走的意思:“初芽,我想了想,你说在家的时候没这么疼,那应该是这段时间洗衣服,双手在河里泡了冷水的缘故。” 她心中也明白大概是因为这个,她母亲虽然看不见,对她的身子还是很仔细的,月事临近就不让她沾水,尤其是天寒的时候。 用帕子擦了擦她额头的汗,言语间透着愧疚:“是我不够仔细,事先没想到这一茬,害你受苦了。” 她摇摇头,勉强笑了笑:“我没这么娇气的。” 见她脸色有所好转,才稍稍放心:“那你好好休息,热水袋要是凉了,这里还有热水瓶……要不还是我一会儿再过来吧,给你换上。” “不用了爸,我已经好多了,自己能行。” 魏长松替她掖好被子,叮嘱道:“凡事别勉强,身子骨是自己的。” 见他站起身要走,突然想起什么,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摆:“爸……” “怎么了?” 她收回手,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:“刚在屋外,我不该这么对你说话。” 提起这个,魏长松看了眼不远处自己的衣裤,堂而皇之摆在她房中,莫名觉得有些异样。 坐回下来,望向她轻颤的双眸:“初芽,这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,我和娇杏没什么,也不会成为一家人,更不会去听她的话,你……你别多想。” 一番不伦不类的解释,哪里像是公爹会和儿媳说的话,倒听得沉初芽心尖儿乱颤,只不过,那比小腹抽痛更让她难受的一个角落,瞬时阴翳散去。 “我有什么可多想的呀……”她别过脸嗫嚅着,嗓音低软,神色羞婉。 “嗯,那就好。”他松口气。 见她既不再说话,也不敢看他,魏长松这么坐了一会儿,就出去了。 回到自己屋里,困扰他的心事也算是有了答案。 枕着手臂,依旧睡意全无,经此一趟,算是看明白了,要说她是同他发脾气,不如说更像是女儿家在拈酸吃醋。 拈酸吃醋,为了他? 黑暗中,嘴角不可遏制地往上扬了扬,闭眼间,就是她泛着粉晕的脸蛋。 这是沉初芽第一次去奉宝村的村办,为了不让别人看见说闲话,她早早就下了自行车,最后一段路坚持要自己走着去。 魏长松也不勉强,推着自行车和她一起走。 那赤脚医生听她说完症状,把过脉,开了几贴中药,明说是治标不治本的。 不过,听说她已经结婚,就让她放宽心,也不点破,只说是慢慢就会好的。 沉初芽听得云里雾里,魏长松到底是过来人,一听就明白了,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。 看过医生,她也不急着回家,就在村办转了圈,看着村民把他围住七嘴八舌的模样,莫名觉得好笑,这村长也确实没那么好当的。 等魏长松忙完,看着坐在角落里的儿媳,气色比起昨晚好多了:“走吧,咱们回家。” “嗯。”她站起身,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,“爸,村里人既要找你办事,又好像有点怕你的样子。” 魏长松推着自行车,边走边答:“像你说的,就是因为他们都有点怕我,事情才办得成。” 她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道理确实如此。 “不过,我们是一家人,你不用怕我。” 沉初芽被他这话说得一愣,别扭地抿起唇:“我才不怕你。” 15.同床 这几天,魏长松在家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。 沉初芽身子不快,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他一个人包揽去了,就连一日早晚两次煎药,都格外上心。 也实在是喝药这件事,他不得不亲眼盯着。 别看这小姑娘乖乖巧巧的,真到了喝药的时候,其实跟个孩子差不多。 魏长松用手试了试碗壁的温度,看向她紧皱的眉头:“再不喝就要凉了。” 望着这一大碗棕褐色的药汁,又臭又苦,她宁可疼着也不愿意再喝了:“爸,我已经没事了,这药实在太苦,要不就算了吧。” “听话。”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,端着碗就喂到她嘴边,故作严肃,“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?” 神情痛苦地捧过碗,满脸抗拒,最后还是在他的注视下闭着眼一饮而尽。 苦哇哇着嘴,舌头都快麻了,正当这时候,嘴里忽然一甜,浓浓的奶香味弥漫开来。 沉初芽先是一愣,然后就看见公爹黑眸里含着笑,手里还捏着糖纸:“这是,奶糖?” 从小到大,她哪里吃过这玩意儿,刚入口时还是硬硬的,很快就被含软了,一嚼韧性十足,唇齿留香,药汁的苦涩也随之抛却脑后。 魏长松把藏在兜里的几颗奶糖取出来,放在手心给她看了眼,见她眼睛都亮了,颇像她那两个弟弟,捉弄人一般又藏了回去,眼里笑意更浓:“现在不能给你,乖乖喝药才能有奖励。” “爸。”小姑娘又羞又嗔,小声道,“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。” 他低低笑出声:“一喝药就愁眉苦脸,吃到糖就眉开眼笑,你不是小孩子是什么?” 嘴里的奶糖很快化完了,但嘴里和心里都是甜滋滋的:“爸,你后天忙吗?” 魏长松拿过药碗,正打算去洗洗:“应该还好,怎么了?” 沉初芽犹豫了下,目光落在他握着药碗时手背上的青筋:“上次回娘家,我答应弟弟跟他们一起过今年的生日,后天就到时间了,所以我想回去一趟。要是你忙的话,也没关系的,我自己再想想办法……” “有空。”她听见他直截了当地应下来,“后天我骑车跟你一起过去。” “嗯。” 魏长松望着她嘴角微微绽开的笑容,和腮边淡淡的红晕,想着后天便是有天大事,也要先往后推推。 这次回门,沉初芽提前有了准备,说什么也不肯让公爹买太多东西。 他嘴上答应着,真到了出发前,看着他不知从哪里取出来的大包小包,她确实是有些无奈了。 魏长松将包裹在自行车上绑好,扭头看向脸色不虞的儿媳:“怎么了,走吗?” “爸,要是下回再这样,我也没脸再提回娘家的事了。” 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上车吧。” 坐上后座,寒风凛冽,她把脑袋往围巾里缩了缩,这回,没等公爹开口,主动就搂住了他的腰。 魏长松见腰间的小手冻得发红,腾出手将一对柔夷塞进自己棉袄的衣兜里:“这样暖和。” 沉家这对双胞胎兄弟,从大清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,眼巴巴等着他们姐姐。 脖子都抻酸了,终于看见一辆自行车远远地骑过来。 “姐姐!” 小家伙两张脸蛋冻得通红,抱了抱姐姐之后,腼腆地看向后面跟着的魏长松:“姐夫。” 沉初芽脸上一红,也不敢回头看公爹,推着两个弟弟进屋:“外头冷,先进去吧。” 魏长松摸了摸俩小胡萝卜头,第二次听他们叫“姐夫”,分外受用。 因为是生日,沉初芽和母亲陈荷说了会儿话后,就进厨房给两兄弟煮面条,还特意一人给卧了两个鸡蛋。 魏长松则是拆了零嘴,哄他们开心,耳朵里听着一口一个姐夫的,飘飘然都快让他忘了自己到底是谁了。 等沉初芽端出长寿面的时候,就看见他俩嘴角沾满了渣子,不由嗔怪地瞟了眼公爹:“快吃饭了,给他们吃这些干嘛?” “生日嘛,机会难得,多吃点没什么的,是不是啊?” 收到“姐夫”传来的信号,小家伙点头如捣蒜:“嗯嗯,姐夫说得对!” 得,一点小恩小惠,已经把他们彻底收买了。 虽然垫过了肚子,俩人吸溜起面条来丝毫不含糊,连汤都喝下肚了。 说来也奇怪,这两次回娘家,出门都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,一到下午准备返程了,老天爷就开始变脸。 上回是一场大雨,这回是飘起了今冬的初雪,难怪来的路上寒风刺骨。 陈荷听着门外俩孩子兴奋的嬉闹声,笑道:“初芽,知道你嫁人之后在娘家的日子不多了,老天爷都留你住下呢。” 沉初芽望着飘飘洒洒的雪花,又为难地看了眼公爹,只见他冲自己点点头:“那就住一晚吧。” 入了冬,再加上是雪天,外头很快就暗了下来。 回房间后,看公爹猫着腰往地上铺被单,不禁有些不忍:“爸,天太冷了,再这么睡一晚,真的会冻坏身子的。要不,要不你也到床上来,反正有两条被子,将就一晚吧?” 魏长松弓着腰顿了下,没回头看她,闷声答应道:“也好。” 窄窄一张枫木床,多躺了个大男人,显得紧凑又拥挤。 自打新婚夜后,这是公媳俩第二回同床,都睁着眼睛睡不着。 “初芽?” 黑暗中,他突然出声,沉初芽轻轻一颤:“嗯?” “肚子还疼吗?” 原来是问这个,她稍稍舒了口气:“不疼了,已经……已经干净了。” “哦,那就好。”有了在家带她去看赤脚医生,替她熬药的经历,再提起这个,也就显得不那么突兀。 “初芽。” 窗外雪落簌簌,衬得他唤她的名字分外低沉好听,这回她没再出声,静静等着他的后文。 “那天在村办,那个赤脚医生说这药治标不治本,下回你来月事,可能还要受苦。” “可是,他不是说,我已经结了婚,慢慢就会好的吗?” 儿媳言语间透着稚嫩好奇,到现在还没明白其中深意,他只得哑着声解释:“傻瓜,他的意思是你有了男人,日常行房,将来再生了孩子,那才慢慢好了。可你……我俩只有那晚的一回。” 他说得这样明了,赤裸裸的含义教她一张俏脸红透,暗恼自己怎的这样傻,没想明白也就罢了,还向公爹问出口。 不知该如何接话之际,炙热的大掌擦着被单挪了过来,径直攥住了她放在被子外头的手,一如新婚夜的开始。 沉初芽倏地睁大了双眸,呼吸漏了一拍,听见他道:“手怎么这么凉,还冷吗?” 16.情动(半H) 这不是他一时冲动,而是儿媳进门的一个月来,朝夕相处,滴滴点点,逐渐模糊了身为公媳的界线。 扪心自问,作为公爹,是不是对儿媳存了不该有的心思,答案显而易见。 妻子过世后,本以为这辈子与情情爱爱无缘了,一心一意把刚子拉扯大也就行了,谁知道会遇见沉初芽。 如果仅仅是那一夜的欢好,不足以让他心动,而是这些日子,儿媳对他如同对待丈夫般的体贴依赖,每天忙碌完回到家,她就早已备好可口的饭菜,乖巧地等他一同吃饭话家常。 更别提她面对自己时,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羞涩,还因为娇杏的一句话同他使小性子,醋意汹汹,非要洗他贴身的衣裤,要说这只是出于公媳间的亲情,他是断然不相信的。 换作外人看来,这一个月,他们过的,就是寻常夫妻该有的日子。 今夜,许是因为在她家,许是俩孩子那一声声姐夫,又许是她主动邀他同床,让他渐渐忘了情。 不为别的,只是想趁这难得的机会,点破那层纱纸,告诉儿媳,他心里有她,也想知道,她又是怎样想的。 沉初芽微微挣了下,便任由他握着了:“是,是有些冷……” 一颗心如鹿撞般,像要跳出胸腔似的,勉强让声音不至于颤抖。 彼此的手相握着,很快被他捂热,似能听见滋滋发烫出汗的声响。 “那把我的被子也盖在上面好不好?” 正想问那他盖什么,公爹竟然毫无征兆地掀开被子,就这样钻进了她的被窝,将另一条棉被迭盖在上面。 哪怕是新婚夜,沉初芽也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慌乱过,僵着身子,杂乱无章的呼吸已经失去了控制,仿佛随时要溺毙在他骤然贴上来的热意当中。 “初芽,你真好看,见你第一面的时候,我就这么想。”他的声音愈发低沉,侧过身,脸慢慢凑近她。 如若此刻点起灯,魏长松定能看见她眼里的惊慌失措,也能捕捉到微不可查的,刹那间窃窃的欢喜。 但当下,只能看着她面颊秀美的轮廓,由衷夸赞。 第一面,是她出轿的时候,那会儿她甚至没敢看他。 终于鼓起勇气,微微偏过头,如水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:“爸……” 意料之中,儿媳并没有抗拒。 “还冷吗?”枫木床的吱呀声中,魏长松揽住她的身子,将儿媳的娇躯抱入怀中,“怎么了,初芽,你在发抖。” “别,爸,别这样,要是让人看见……不好的……” 这久违的怀抱,熟悉的体温,硬烫的胸膛,灼热的鼻息,沉初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去意识了,一面渴望他抱得再紧些,一面不断重复地告诉自己,他是公爹,是她的公爹呀。 魏长松像能听见她的心声般,将她侧过身往身上一带,紧密相贴。 “这里只有我们俩,关着门,不会有别人看见。” 她怕的不是与他亲密,率先想到的只是被人看见,其间含义不言而喻,这无疑令他欣喜若狂。 “初芽,哪怕这时候你家里人进来,我们睡在一张床上,他们也会觉得是理所应当的,对吗?” 魏长松没敢继续有什么动作,就这么静静抱着她,真是替她取暖般。 直到,怀里的小姑娘松开了一直与他交握的手,轻轻的,搭在了他的腰上,进而环抱住他。 直到这一刻,一切的不安与试探,都化作了无声的接纳。 雷池已越,他只跨出一步,就发觉原来她也一直紧紧跟随。 这个拥抱,远比初夜的结合更教人心生甜蜜:“初芽?” 沉初芽紧紧闭着双眸,萌动的春心让她遵从真实的渴望,她只知道,如若此刻推开他,她会后悔一辈子的。 魏长松难以想象,怀里的小姑娘是怎样的勇气,才敢抱住他,爱怜不已的同时,便迫不及待地低下头,寻到那瓣从未碰触过的薄唇,闻着淡淡的女儿香,轻轻地贴了上去。 柔软的唇瓣,带着些许的颤抖,不知是不是近来她吃多了奶糖,犹有乳香的味道,好闻极了。 稚嫩的小姑娘还不懂得亲嘴时可以张嘴,魏长松也怕吓到她,没敢伸出舌头,即便是再青涩不过的唇瓣相贴,都足以令他安慰。 直到他缓缓离开,沉初芽还闭着眼,夜色下满脸的纯净,像是意犹未尽。 滚烫的大手已经贴上她的腰,带着糙砺的触感,伸进了衣服里。 “爸,不……” 幼嫩的肌肤软滑如绸缎,一路往上,触到盈盈一握的奶乳时,她就彻底失了声。 挺翘的乳房手感如同刚发好的馒头,又软又嫩:“初芽,让爸摸摸好不好?” 他明明已经在摸了,却问出这种话,羞极了的沉初芽觉得她马上要被他掌心越来越强烈的灼热感烫坏了。 “行吗,初芽?”他粗哑着声,略带焦急地追问着,大掌盖在嫩生生的奶乳上,指腹压着明显充了血的奶尖儿。 沉初芽只觉自己手脚都是酥软的,一开口就夹杂哭腔:“你问我做什么嘛……” 她羞于点头,但已实打实同意了。 “好闺女。”喟叹声中,绵绵的乳肉溢出了指缝,在他手中变换着形状,就连可怜兮兮的奶头也被夹在两根手指间,轻轻磋磨着。 嘤咛声再也忍不住,又娇又怯地落在他耳畔,魏长松粗喘着,坚硬的阳具隔着衬裤重重抵着她柔软的小腹:“初芽,把手伸进去,爸的也给你摸。” 摸什么?胸口传来的快感已经让她失了神,无暇思考更多。 直到,他空出来那只手,牵着她钻进了宽松的衬裤,指尖触碰到硕大光滑的圆头,她才吓得缩了缩手腕。 好硬,好烫,是那天她无意间看到的东西…… 17.寻人 不容她逃避,粗硬热烫的硕物立马塞了满手,龟头上黏腻的液体糊满掌心。 窗外的雪停了,簌簌的声响归于宁静,彼此间喘息的愈显急促。 这样的魏长松无疑是陌生的,令她心颤的,腿心的潮湿让她无地自容的同时,惭愧与自责却抵挡不住内心深处无声的呼唤——别停,千万别停下来。 哪怕他此刻把这粗大的物件放进她腿心,她也会依从。 可惜事与愿违,至此,一切动作戛然而止。 胸口的大手不再揉捏乳肉,陌生的快感如潮水般褪去,带着火星子一般的大手也跟着从她身上离开。 沉初芽无措地握着一手难以掌握的鸡巴,继续摸着也不是,就这样拿出来又有几分不舍,实在吃不准公爹为什么突然间就停下来了,就像箭在弦上,突然松了劲。 最后,还是魏长松将她的手从衬裤里抽出来,克制地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乖,睡吧。” 他依旧抱着自己,抵着大腿根的阳具也还硬着,沉初芽怔忡间,难免委屈。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,主动撩拨她也就算了,好好的,毫无征兆就收走了所有的缱绻。 这是把她当什么了? 咬着唇挣开他的怀抱,赌气地背过身。 失去怀里的软玉温香,魏长松看着她疏离的背影,也没再靠近,闷声不吭地替她将被子盖得严实些。 次日一早,沉初芽醒来时,身旁已经没了人,昨夜猜着他的用意,生着闷气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。 略感疲累地坐起身,胸口略有异样,他揉搓时的力道尚记忆犹新,还有手心的湿黏,虽然早已干涸,凑到鼻尖轻轻嗅了下,依稀可闻熟悉的腥臊味道。 就当做了场梦吧,现如今梦醒了,他们依旧是公媳。 起身后,时候确实不早了,两个弟弟并母亲都早已起床,房前屋后都看了眼,不见公爹人影,门外的自行车还停得好好的,这人去哪了? 许是昨晚同床心虚,也不敢问陈荷,抓住院子里捧着积雪玩耍的弟弟,小声问道:“你姐夫呢?” 兄弟俩咧开嘴,冻得通红的小手指着远处的大山:“姐夫上山了!” “上山?”沉初芽立马就急了,“什么时候的事情,好好的上山做什么?” 见姐姐这么激动,原本还眉开眼笑的两兄弟顿时做错事般蔫了下来,当哥哥的解释道:“是早上起床的时候,我和姐夫说,从前下雪之后,爸爸会上山抓野兔回来烤着吃……姐夫说他也会,让我们在家等他,然后就,就上山了……” 望着姐姐愈发冷凝的表情,小家伙的声音也越来越轻,直到没了声。 “你俩就这么馋吗,昨天姐夫给你们带了多少零嘴,昨晚猪肉也炖给你们吃了,还馋什么野兔肉?” 她鲜少对两个弟弟发脾气,这下是真的恼了。 已故的父亲打小就在这儿长大,村里的几座山不知道翻过多少遍了,熟悉得很,闭着眼都能上山,家里时常吃不上荤腥,所以雪天后野兔出没,他就去山上碰碰运气,偶尔能捕到一两只野味来添菜。 可魏长松不一样,这才是第二次来他们村,人生地不熟的,就这么毫无准备地一个人上山,山上还有积雪,怎么能让她不担心。 “跟妈说了吗,她知不知道?” 他摇摇头,都快哭了:“不知道的,姐夫自己就上去了。” 知道可能闯祸了,兄弟两个雪也没心情玩了,跟在姐姐后头进屋,主动和陈荷承认错误。 听完缘由,陈荷气得拿起身边的棍子,给俩儿子一人敲了两记手心尤嫌不够,还要再打。 见他们含着眼泪星子的可怜样,沉初芽又于心不忍:“好了,妈,教训过就行了,他既然能一个人上去,应该也是把握的,先在家等等吧。” 这一等,人没等来,倒是好不容易放晴的天又灰蒙蒙起来,大朵大朵的雪花飘洒下来。 沉初芽提了一上午的心,这下是真坐不住了,去屋里取了把伞就要出门:“妈,这么久了他还没回来,我得上去看看。” 陈荷听着外头的风声,不太放心:“芽,这天气,你能行吗?” “放心吧妈,这么多年了,山路我也熟,不会有事的。” “姐姐……” 两个弟弟拉着她的手,眼睛红红的,沉初芽摸了摸他们的脑袋,撑起伞,冒着风雪就出了门。 她这前脚才刚走没多久,陈荷就听见两个儿子兴奋的叫喊声:“姐夫回来了,姐夫回来了!” 魏长松头顶和眉毛上都挂了层绒绒的雪凇,棉袄也被融化的雪水浸湿,一路小跑着进了屋,手里还提着两只肥嘟嘟的野兔并一只山鸡。 把一上午的成果往地上一扔,谁知两兄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,反而一个劲地越过他往门外瞧。 魏长松也懵了:“你俩这是看什么呢?” “姐姐呢?她去找你了,你们没一起回来吗?” “什么?”他脸色一变,求证地看向屋里坐着的陈荷。 只见她也一脸担忧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,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:“是啊志刚,见你这么久没回来,芽儿刚上山找你去了,你俩没碰到?” “坏了!” 魏长松一口气还没喘匀,又一头扎进风雪当中。 雪越下越大,夹杂着朔朔北风,吹在脸上生疼。 一双鞋已经湿透,双脚冰冷冰冷的几乎失去了知觉,白茫茫的一片山,这怎么就能刚好错过了呢:“初芽,初芽——” 一声声心急如焚的呼喊吹散在寒风中,直到在雪地里,看见一把吹折了的油纸伞,上头雪还没积起来,刚下山的时候也没见到过,肯定就是儿媳的。 当下卯足了劲,在这周围大声呼喊:“初芽,你在哪,初芽——” 越喊越急躁,越喊越灰心之际,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响:“爸,我在这儿!” 一扭头,就看见发丝凌乱的小姑娘用手挡着风,满脸希冀地望着他。 魏长松鼻子一酸,失而复得之感令他几乎要落下泪来,快步走上前,紧紧抱住了她:“你这孩子,吓死我了,真的要把爸吓死了……” 作话:走丢了怎么办,站在原地别动就是答案哈哈哈 18.山洞(微H) 迎风面的山坡,遇到这样的暴雪天气,风雪更是凛冽,要是这时候贸然下山,危险性极大。 好在这座山沉初芽再熟悉不过,就带着公爹来到附近的一个山洞里,暂且避避。 没想到,这山洞不大,但还挺深,一看就是时常有人在这里面歇脚的,不知是谁甚至还放了捆干柴在这。 魏长松见她冻得小脸发白,又想起月事才刚过去,腹痛才见好,眉头越皱越深,也顾不得许多,用那捆柴生起了火。 暖融融的火光里,他脱掉湿透了的袄子和棉裤,看向火堆前抱成一团的小姑娘:“我刚回过家了,结果说你上山找我来了。” 沉初芽伸出发麻的手烤着火,打了个喷嚏,怯怯地不敢看他:“唔,见你迟迟没回来,又下雪了,就想着上来看看。” 魏长松深深看了她一眼,知道她这时候虽然轻描淡写,其实肯定是急坏了,否则怎么会如此恶劣的天气还巴巴跑上山找他。 “湿衣服先脱了吧,穿着更冻身子。” 他一边叮嘱,一边站起身,用几根长树枝支起架子,将自己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挂上去,临时做了个围挡。 这么一来,不仅挡住了风,柴火堆的热意也不容易跑出去。 沉初芽轻轻答应一声,目光落在他敞开的精健胸口上,随着挑火的动作,麦色的胸膛一鼓一鼓的,还能瞧见上头深褐色的两颗乳头,这可比夜里偷看他洗澡那回清楚多了。 见她几颗扣子解了半天,小脸红扑扑的,不时偷眼瞧他,魏长松只当她是当着自己的面不自在,又添了把柴,兀自从围挡里出去了。 没过一会儿,就听见她微嗔的声音传出来:“你在外头站着做什么,不冷吗?” 魏长松咽了咽口水,又撩开湿衣服钻回进去,见儿媳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衣,眉眼间含着别样的情愫,仰头望着他。 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,两人面对面这么坐着,慢慢也缓过劲来。 “爸,昨晚的事,你是想让我忘了吗?” 突然间,她毫无征兆地提起这个,魏长松握着棍子顿了下,也不抬头,知道迟早也逃不过这一问,闷声道:“昨晚是我不好,不该……” “哪里不好?”她打断他,像是攒着一股子气,终于寻到了发泄的出口,“是和我盖一床被子摸我了不好,还是后来后悔了,又晾着我了不好?” “初芽,我……”他抬起头,望见儿媳眼里的雾气,盈盈倒映着上窜的火苗,还有一如那晚夺过他手里的衣物般带着倔强,仿佛说什么也要问出个所以然来。 他坐正了身子,心里头依旧乱糟糟的:“初芽,这一个月来,同一个屋檐下,朝夕相处,你那么好,我……我这个做长辈的,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 沉初芽没想到,他就这样直截了当地承认了,酝酿许久的泪珠子终于忍不住,滑落下来:“你哪里又对不住我了……” 见她流泪,魏长松更是心乱如麻:“昨晚,是我没忍住,做了错了事。初芽,你就忘了吧,从今往后,你是我儿媳,我依旧还是你公爹。” 所以,他昨夜没来由地停了下来,就是想到她是他儿媳了? 她抹了把泪,看着他脸上的挣扎:“那你昨晚亲我,摸我的时候,怎么不惦记你是我公爹了?” “初芽……”他满是苦涩,百口莫辩。 “你也不肯问问,我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吗?” 魏长松望着她哀哀戚戚的模样,跨过火堆,情难自制地将满脸泪痕的小姑娘搂进怀里:“好初芽,我的好初芽,爸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也有我。” 听他这么说,沉初芽靠在他胸口,哭得愈发止不住。 “乖,不哭了。” 指腹擦过娇嫩的脸蛋,粘了一手的温热,而她则在这时仰起脑袋,水眸脉脉地望着他:“爸,我跟你一样,要是你说对不住我,我又该如何自处……” 魏长松捧着她的小脸,眉头尚未舒展,双唇已经先思绪一步印了上去,不同于昨晚的浅尝辄止,碰到柔软的唇瓣后,就急不可耐地张开嘴,伸出舌头轻舔。 湿润的大舌细细描摹着嘴唇,沉初芽嘤咛间就放下了一切防备,启唇迎接着陌生的进入。 如此乖巧的小姑娘,魏长松怎么舍得继续辜负她的信任和用情,舌尖义无反顾地探入她香软的小嘴,寻到滑嫩的小舌头,含着它交缠起来。 她太过青涩,乖顺得任由他在口中攻城略池,承接着他一浪高过一浪的吮舔,只有舌尖被吸疼了,才娇声呜咽着睁开眼,无辜地望着他。 魏长松微微撤开嘴,发现她竟追着他,意犹未尽地模样,又把舌头放进她口中,轻轻翻搅,引导着她含住自己,小口小口吮着他的。 这缠绵的吻不知持续了多久,魏长松才不舍地松开她,摸着她热烫的脸蛋,最后舔了舔她湿漉漉的小嘴,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,摸着她湿润的长发,无声安抚着。 山洞外风雪未止,天寒地冻,山洞内火光悠然,春情连绵。 沉初芽靠在公爹胸口,没有隔着衣裳,就这样听着他清晰蓬勃、沉稳有力的心跳,前所未有地心安。 低头间,见她握着自己的大手,前后翻看把玩,最后与他十指紧扣,既是心颤又是熨帖。 心颤的是她年纪尚小,动了情之后,热切大胆,也不如他这样顾虑良多,不知是福是祸;熨帖的是即将不惑之年,他还能与这样一个小女人两心相悦,实在让他又喜又忧。 这孩子和刚子只见过那一面,嫁到他家之后,可以说唯一的男人就只是他,如此情态也可以理解。 不同于他父子十八年,清楚知道怀里抱着的终究是儿子的媳妇,任性妄为之后必然难以收场。 确如他所想,不同于他的心事重重,沉初芽此刻满心满眼只有他,喜不自禁的同时又娇羞不已。 剖白了心事,再加上刚刚这个亲吻,哪怕再多的委屈和气恼都早已抛却脑后,只盼着这雪下得再久些,公爹能这样一直抱着她才好。 “爸。” “嗯?” 她在怀里抬眸,将他隐隐的愁绪看进眼中:“昨晚的事我不会忘的,也不后悔。” 魏长松看了她良久,才开口:“真的想好了,不后悔?” “不后悔。” 作话:咱得理解小初芽初尝情爱的一些个恋爱脑哈,还好长松叔不是渣男。 下章发车,大家久等啦~ 19.烫脚(半H) 风雪渐止,柴火也烧得差不多了,公媳俩把半干的衣服穿了回去,准备下山。 刚走到洞口,魏长松就把她背了起来,初芽哪里肯,挣扎着要下来:“爸,不用的,我自己能走。” 他侧过头,贴着她的面颊:“鞋袜都湿了,脚底过了寒气,前些天的药就都白吃了,还想大半夜疼得偷偷哭鼻子?” 沉初芽这下不动了,乖乖搂住他的脖子,小声道:“这不是有你吗……爸,那晚你怎么会听见的?” 脚下沙沙踩着雪,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风景,嘴上半真半假地回答:“我是来听听,儿媳妇刚吃了醋,会不会一个人躲着伤心,没想到真听见动静了。” 吃醋? 沉初芽本想在他这问出点他在意自己的证据来,没想到反被他套了进去,急忙否认:“我才没吃醋呢……” 背腔微微震动传来,知道他是在笑,还听见他道:“没吃醋就好,也是的,我只是和娇杏说两句话,你怎么会吃醋,她要是下回再来,我总不能一句话也不同她说,对吧?” 背后的小姑娘不说话了,魏长松脚步一顿,想扭头看她,她却躲着脸不给看,瓮声瓮气的:“是啊,她还想和我做一家人呢,你去娶她吧,别辜负人家等你这么些年。” 最后这话一出,可算是露馅了,不由笑出声来:“偷偷去打听过她了?” 不等她说话,继续道:“初芽,以后有什么话,只管来问我,娇杏也好,别的谁也好,我都会告诉你,不用问别人。” “那,你喜欢她吗?她还没嫁人,第一回给你说亲的时候。”总算,心头最想知道的一句话问出了口。 “没有。”想也没想,脱口而出,“那时候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,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。至于后来的事情,你也知道,我对她没想法。” 吃下这颗定心丸,才算舒了口气:“话虽如此,但要是她爹妈那会儿点头同意,说不准真就嫁给你了呢,对吗?” 魏长松掂了掂她,背得更稳些,马上就到山脚了:“还说自己没吃醋,这没影的事你还能说得煞有其事。” 她忍不住酸溜溜的:“哼,你可真招人喜欢,她那时候一个姑娘家家的,能看上你这个丧妻带孩子的……” 魏长松无奈一笑,殊不知,她自己何尝不也是个黄花闺女看上了他:“这事咱不说了,成吗?” 无论如何,娇杏这事算是说开了,只要公爹对她没想法,一切都能迎刃而解。 魏长松就这么一路把她背回家,陈荷并两个弟弟见他们回来,牵挂了一整天,终于放下心来。 锅里热腾腾的红糖生姜水已经煮好,热水也早已烧了两炉,公媳俩喝完姜汤,又洗完澡,才算真正暖和过来。 天色见暗,哪怕风雪已停,魏长松也不打算回去了,吃过晚饭,早早进了屋。 沉初芽刚也看见了门口的野味,不由惊奇,他竟能抓到这么多:“爸,捕猎你也在行呀?” “谈不上在行,运气好罢了。” 魏长松冲她招招手,小姑娘乖巧地就依偎在他身旁。 没抱一会儿呢,她突然坐起身,脸上红红的:“对了,等我一下。” 没过多久,就看见她端着一盆水进来了。 “爸,烫烫脚吧。” 沉初芽将水盆放下,关上门,搬了张矮杌子坐下,双手伸向公爹穿着黑布鞋的大脚。 魏长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要干什么,忙缩了下脚:“我,我自己来吧。” 匆忙蹬掉布鞋,没等把袜子脱下,儿媳已经快过他先抱住了一只脚。 “让我来吧。” 她的声音柔软低婉,却罕见的坚定。 魏长松不吭声了,看着半低着脑袋的儿媳,白皙中透出粉晕的脸颊,震颤不安的眼睑,心里安顿下来几分。 脱下一只袜子,看着怀里属于男人才有的宽大脚板,用手按捏起来。 魏长松见她抱着自己的脚,绵软的小手在足底轻按,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,两手抓着被子,越发不自在起来:“初芽,好好的,怎么想到要给我烫脚?” 公爹的脚和他的手一般,生得是好看的,脚趾比寻常人修长些,足背上根根青筋分明。 一面抱起另一只脚脱去袜子,一面低着脑袋细细解释:“在我们村里,新媳妇都要像这样,替丈夫烫一回脚的。脚大行天下,也是盼着丈夫今后就算不在身边,也能一直惦记着自己。” 魏长松听着这话,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,胸臆间满是热意:“初芽……” 一双脚浸入热水,刚想把手伸进去替他按两下,被魏长松一把捞了起来,跌坐在他怀中。 影影绰绰的灯影下,刚把他视作丈夫的小女人羞得不敢看他,细密的睫毛在眼底铺就一层黛色。 “初芽,看着我。”他凑近,哑声开口。 在她抬头的刹那,红唇就被他噙住,胸前的扣子也被解开,大掌掀起胸衣,两团雪乳俏生生地袒露出来。 本应白嫩无暇的奶乳,许是昨晚有几下揉捏得太过用力,还残留着淡淡的指印没完全消散。 沉初芽羞怯地往他怀里扑,却被他桎梏住身子,刚亲完她嘴的唇舌,落在了娇嫩无比的嫣红奶尖上,舌头轻挑两下后,就整颗被包裹住,纳入口中吸舔。 “啊,爸……”别样的快感令她又羞又怕,那张嘴却变本加厉地大张,连同乳肉一起含了进去,大口吸吮。 她从不知道,原来这儿被吸舔会这么快活,酥麻间仿佛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。 照顾完两团奶子,魏长松拉着她的手放在胯间的隆起上:“想看看它吗?” 衬裤被顶起个大鼓包,硕大的圆头形状清晰可见。 上回光是看见个龟头,就让她几番梦萦,要是一整根摆在她面前,又该会是怎样? 不等她细想,公爹已经把衬裤脱到腿弯处,映入眼帘的粗黑阳具足足令她倒吸一口凉气。 茂密的耻毛中,快赶上她小臂粗的棒身青筋虬结,顶端赤黑的龟冠硕大饱满,是不同于别处的光滑色泽,显得它一整个红光满面,丰厚的龟棱外张,往下就是笔直粗长的柱身,下头还挂着一副皱巴巴的囊袋。 不知怎的,脑海里就浮现起不知谁家媳妇在河边洗衣时提起的一个词,被她无意间听见——驴样的行货。 作话:又性福了,咱小初芽~ 20.衷肠(H)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,嫁人前也没什么人教她,只有陈荷托李婶和她囫囵叮嘱了几句,对房事尚且一知半解,更别提对男人这命根子了。 现在公爹大咧咧地脱了裤子,充分勃起的阳具近在眼前,羞臊的同时,又忍不住目光锁定在这上头。 魏长松也晓得她好奇,见她看得认真,还牵了她的手放在鸡巴上。 被那坚硬的热度烫到般,立马收回了手,随之错开眼,不再盯着那儿瞧。 “怎么了,昨晚不是摸过了,还羞吗?”看着她红透的耳根子,难耐地亲了亲肉嘟嘟的小耳垂,边把她的手放在了龟头上。 “初芽,认识这叫什么吗?” 他贴着耳朵,言语间,湿润灼热的鼻息喷洒,惹人发颤。 沉初芽下意识摇了摇头,她确实是不知道这大圆头该怎么称呼。 “是龟头,爸的龟头,还记得吗,那晚就是这个,把小初芽的处子膜顶破的。”他边说,还非要让她摸冒出黏稠前精的马眼,“这里,射在你小穴里的精液,就是从这个撒尿的小孔里出来的。” 他像是个耐心的教师,一点一点仔细教授着稚嫩的学生:“初芽,说给我听,这叫什么?” 可惜这学生不太配合,羞得紧紧抿着双唇。 “不肯说吗?”龟头重重顶了下柔软的手心,“还是没听明白?” 循循善诱之下,终于听见她细若蚊蝇的声音:“龟,龟头……” “嗯,初芽好乖,是谁的龟头?” “爸,爸的龟头。” 奖励似的亲了亲羞坏了的儿媳,继续牵着她的手往下摸:“那这一整根,初芽知道怎么叫吗?” 粗壮的茎身圈不过来,哪怕再无知,也听人说过这叫什么,可她哪里肯说出口。 “知道,但是不敢说是吗?”魏长松握着她的手,替自己上下撸动起来,“没事,爸教你,这是鸡巴,用来操穴的鸡巴。” 这一回,无论他怎么哄,初芽都不肯开口说出这粗鄙的两个字。 魏长松也不勉强,依次介绍了卵囊,让她摸了里头两颗卵蛋,才算作罢。 盆里的水在说话的功夫也已经凉了,等不及擦干双脚,就抱着儿媳上了床。 沉初芽知道今夜定然是要和公爹做新婚夜的那事了,躲在他怀里提醒:“灯,先把灯熄了呀。” 只听见他低低笑出声:“等不及了?不急,先让爸好好看看你。” 没来得及领会他的意思,人已经跪坐起来,支棱着肉棒,伸手去托她的裤子。 “爸……” 最后一道遮蔽离开了身子,腿心的面料湿了一大块不说,还牵连出黏答答的几缕银丝。 感慨于她的敏感,更震惊于这纯净细腻的花户,初夜时虽草草摸过几下,本以为只是毛发少,谁知是这样的光洁粉白,寸草未生,如绸缎般光滑精致。 沉初芽只感到一股热浪从蜜穴深处蔓延上来,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般,不住淌着水,羞得全身滚烫,嘤咛着夹紧了腿不让他看。 昙花一现的景致被遮住了,魏长松难免急躁起来:“初芽乖,把腿打开,再让爸看看,那儿很漂亮,乖。” 可她还是不肯,腿心的泥泞让她忐忑不安,害怕自己这副没羞没臊的身子会被公爹笑话,甚至是嫌弃。 魏长松轻叹一声,拉过她的小手,把它按在了他的隆起上,让她感受自己的坚硬:“初芽,爸喜欢你,想要你,所以才硬成这样,也不怕被你知道。告诉爸,你喜欢我吗,想不想要?” 泫然欲泣的小姑娘点点头:“喜欢,很喜欢……” “好闺女。”他匍匐下身子,亲着她的眼睛,“别哭,爸知道,在你心里,已经把我当你的男人,你的丈夫了,对吗?” 昭然的心事通过他说出口,沉初芽还是落下泪来:“嗯……爸,你不是我的公爹该多好。” 魏长松正色看着她,满是爱怜:“我要不是你公爹,又怎么能遇见你。初芽,愿意给爸做媳妇吗?” “嗯……”她红着眼睛,迫不及待地点了下头。 “那从今往后,我是你公爹,也是你的男人,你是我儿媳,也是我魏长松的小媳妇,除了你,我谁也不要,谁也不看,好不好?” 情动的缠吻如水到渠成,双腿也自发打开了,迎接着他的爱抚。 粘了一手湿黏后,魏长松才松开她的小嘴:“肯不肯给爸看看?” 潋滟的唇瓣还回味着他的味道,良久,才轻轻颔首。 湿润的嫩穴白里透粉,像是晨起时沾满露珠的娇花,美得不可方物,窄窄一条软缝沁着花液,娇羞而内敛地闭合着,要不是被他亲自开了苞,定以为这还是个含羞带怯的小处子。 他不由觉得稀奇,当晚自己的雄伟究竟是怎么装进她的娇弱里,这小小的花谷里如何能容纳进他的巨根。 验证般扶着高挺的鸡巴凑近,压下棒身才能教龟头触碰到穴口,他的色泽深,她的颜色浅,他的魁梧雄健,她的稚嫩娇小,这么一比较,倒让他不安起来。 “初芽,让爸操你,好不好?” 穴口被熟悉的硕物抵着,蜜液流得更欢了:“爸,我要……” 闻言,赤黑的龟头昂了昂脑袋:“要什么,是不是流水的小骚穴想要爸的鸡巴了?” 说到底,魏长松还是个粗人,尤其是到了床上,面对自己爱惜的小儿媳,互诉衷肠明了彼此的心意后,脱口而出的就是些不入流的粗话,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妆点得好听些。 可这就是他,他是喜欢她才说这些,管不了许多。 沉初芽必然是放不开的,一双脉脉含情的杏眸依依望着他的俊容,意思不言而喻。 大龟头紧贴着多汁的穴缝上下磨蹭,前精和淫水涂满龟面后,才抵着窄窄的入口,缓缓推了进去。 “真紧,初芽,放松些,夹太紧了,爸进不去。” 眼看着赤黑的龟头没入粉嫩的穴口,再往里就有些困难,他怕再出上回的丑,及时哄着儿媳放松身体。 初芽也是委屈,她哪里夹他了,分明是他自己太大了,下面又满又张,光是进来个龟冠就把她折磨得不轻。 作话:老魏太涩了,谴责,强烈谴责! 21.结合(H) 窄小的穴口可怜兮兮地咬着明显不符合她尺寸的巨根,撑得发白,要不是有过一次经验,魏长松真怕伤到她。 拇指找到那颗半吐半露的小淫豆,搓揉两下,就听见带着哭腔的呻吟声不断,湿润的花径也跟着舒展开来。 趁着这个功夫,冲锋在前的龟头一口气挤开层层迭迭的媚肉,直捣花心。 “啊,爸……”沉初芽蜷着脚趾,仿佛整个身子都要被他贯穿了,羞惧的同时又实在充实,伸着胳膊要抱他。 魏长松低下身子让小娇人儿搂住自己,下头却没停着,一下重过一下地小幅撞着宫口:“闺女,感觉到了吗,爸的龟头在顶你的宫口,一会儿肏进小子宫里让你舒服,好不好?” 说着,他还特意拉着她的手去摸两人的结合处,尚有一大截棒身没插进去呢。 在床上,公爹龙精虎猛地压在自己身上,她唯有任他摆布的份儿,只是疑惑那地方不是怀娃娃的地方吗,他怎么能进去? 越想越怕之下,慌乱地摇着头:“不行,进不去的,不可能进那儿……” “别怕,爸不会害你,把小子宫肏松一点,来月事也少些痛苦。”他满嘴胡诌,看着儿媳满脸媚态又胆小的模样,愈发难耐地挺耸起身子,“等把宫口操开了,爸就把精液都射进苞宫里,给初芽暖暖,要不要?” 信以为真的小姑娘放下防备,腿搭在他精健的窄腰上:“要……” “好闺女,怎么这么乖。”魏长松捧着她的小脸,重重亲了口,“里头好湿啊,爸要进你子宫里了。” 一记深顶过后,被操得酥烂的花心开了口,雄伟的龟头一鼓作气破门而入,耳畔是儿媳今夜最为勾人的娇呼。 进去了,公爹一整根鸡巴都埋进她身体里,沉初芽失神地想着,下体潮水般的快感已经让她分不清何时到了高潮,淅淅沥沥的汁水就没停过。 魏长松也不比她好多少,缓了半晌之后,才重新动作。 老旧的枫木床吱吱呀呀响了起来,伴随着女主人哀婉又淫媚的娇吟,这张床何曾遭过这种罪。 不同于新婚夜的束手束脚,魏长松这回是真真切切领会到儿媳身子的妙处,恨不得把他所有的刚健勇猛,都化在她如水如蜜的娇躯上。 “初芽。”他咬着牙根,靠意志守着精关,“爸想射了,射你小子宫里好不好?” “嗯……”哪怕垫了厚厚的被子,木板急促的咯吱声依旧剧烈,坚硬的龟头雨点似的密集捣着花心深处。 “说给我听,初芽要什么?” “要……要精,精液……” 额头青筋暴起,射意袭来,嘴上却还不停,硬生生忍着:“要精液啊,要谁的精,嗯?” “爸……”咕叽咕叽的水声已经令她羞臊不已,这些话无疑更令她羞愤欲死,“爸的精液,要爸的精液呀……” “好,爸给你,初芽要爸的精,爸都给你,好闺女,要射了,射哪里,告诉爸!” “子宫里,射初芽的小子宫里,呜呜……” 话音未落,男人一声低吼,龟头猛地扎进宫腔,激射出今晚第一股新鲜的热精,紧接着,有力的精柱一股接一股,冲刷着娇嫩的宫壁,把它灌得满满当当。 欢情散去,魏长松搂着汗涔涔的儿媳:“初芽。” 沉初芽抬着疲惫的眼睛看向他,用眼神询问。 “要是明天雪不停,就再住一晚吧。” 小姑娘脸上一烫,往他怀里钻了钻:“我听爸的。” 这种感觉很奇妙,在她家,仿佛他们就不再是公媳,他就是沉家正儿八经的女婿。 魏长松按着儿媳的臀挺了下腰,把还没软下去的肉棒往她盛满浓精的嫩穴里深深埋了埋,才餍足地搂住她的身子。 沉初芽娇吟了一声,越发地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,不仅肚子里热乎乎的全是公爹的精液,穴口被那么大一根阳具杵着,也酸胀不已。 但她却是分外欢喜这样的折磨,心里头充实极了。 听见娇人儿不经意间的低吟,好似春药般,没一会儿就又让鸡巴在她稚嫩的甬道里充分勃起。 魏长松紧紧抱住软绵绵的女体,与她紧密贴合,在她耳边哑声道:“要是难受,爸就出来。” 沉初芽咬着唇忍住颤抖,耳畔的热气和花穴里明显坚硬起来的大肉棒让她心慌不已,还有最为娇嫩的奶乳,正被公爹火热坚硬的胸膛压迫着,腿心的羞花裹着巨根,不可抑制地泥泞起来。 “爸……” 话音出口时,就连初芽自己都吓了一跳,这娇媚的声儿,似哭似诉,还有万千袅袅水色。 魏长松只觉腰眼一酥,光听声竟然会有射意。 他急切地寻到颈窝处儿媳那张晕满红霞的脸蛋,低头重重吻住那张能要他半条命的小嘴,伸进舌头想要瞧瞧里头藏了什么春药。 轻轻阖上眼,任由公爹在嘴里冲撞的同时,小口小口吮着他的舌头,喝下他渡过来的口津,或是将自己香软的嫩舌交出,放入他口中,舔他的舌头,茫然间让他含吮住舔吸。 良久,才迷蒙着水眸,张着小嘴低喘,眷恋而依赖地望着寸许间眉眼硬朗坚毅的男人。 魏长松目光炙热地盯着儿媳的眼睛,就像是望着自己新婚羞怯的小媳妇,而他就是她眼中顶天立地的丈夫:“初芽,喜欢爸这么亲你吗?” 她想告诉他,喜欢极了,便主动再次将唇瓣贴上,温柔缱绻地将舌头探入他口中。 羞人的黏腻水声中,公媳俩的鼻息交织在一处,或短促或急切,忘情地寻觅着对方嘴里的口津。 魏长松注视着怀里主动的小女人,像是没断奶的小羊羔,贪心地吃着他嘴里的东西,粗粝的大掌来到她的屁股蛋儿上,轻轻揉捏起来,一面小心地挺耸了下还藏在嫩穴里的肉棒,坚硬的龟头重重杵了下敏感的花心。 “啊……” 沉初芽呻吟着停下了嘴上的缠吻,闪烁的水眸慌乱地看向公爹:“爸,不,不要了……” 魏长松纵使想再快活一回,也不忍心再折腾她,只挺腰把整根鸡巴全部插入她的身子,大龟头浸泡在射满浓精的小子宫里,就停下不动了。 她满面潮红地咬着唇低声娇吟,感受着公爹的阳根尽根没入时的酸胀和快意,抱着他脖子的小手轻轻颤抖。 魏长松心疼地亲了下她的额头:“好了,就这样放着,不折腾你了。” 沉初芽依偎着他的胸膛,紧窄的小花径塞着那样粗大的东西,涨得她心头发慌:“好涨,难受……”